再說吧,真正面臨時,會有辦法解決的。

但第二天一早,她就面臨了一個問題

“媽咪,我要去幼兒園,在房間裡待著不好玩。”

陳思琪看著兒子祈求的眼神,將原來打算說服兒子,給自己一些面對熟悉的H市的要求嚥進了肚裡。“我……“今天會幫你去看看幼兒園,儘量儘快替你找到小夥伴…

…”

“謝謝媽咪。”Heli沒等母親說完,直接爬上了母親的床,親了親陳思琪的臉蛋,然後跳下床,一溜煙跑了。

陳思琪聽著兒子大聲地叫著吳俊基的名字:“俊基,我很快就要上課了,抓緊時間,現在我們去遛狗吧。”

陳思琪仰頭嘆了口氣,碎碎念地說:“如果想過上太平的日子,還是趁早將這小魔頭塞到幼兒園去吧。”

可就在她走訪了幾家幼兒園後,心裡翻著嘀咕,每張兒童簡歷上,都需要填報父親的名字。若是杜撰成死亡,太對不起羅炎了;若是寫成離異,不少好心的老師會考慮到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特別是男孩,需要和父親進行一定量的交流,有助於性格的完善。而作為此事的回訪,老師不但會聽取家長的說法,也會從小孩處瞭解他與父親交流後的情況,以便更好的教育孩子。Heli因受西方教育,在他小小的世界中,並不瞭解用他一貫那句童難語言“我從來都沒有爸爸,我只有媽媽”會引來的關注。關注過多,這個彌天大謊就容易被戳穿,也就很容易造成不良後果,傷害到Heli。Heli上幼兒園的事情,一會問問吳俊基吧,自己現在也只有吳俊基這個朋友了。

但她走訪幼兒園的另一個結果,卻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遠遠地看一眼羅炎的心,她暗暗發誓,絕不會打擾羅炎的生活。痛下決心後,她揚手攔了輛車。可該去哪看呢?去別墅,難免她會走進去,因為小女傭和自己太熟了。或許去“飛龍”是最好的選擇,那樣即使遠遠地看見羅炎工作的辦公室的那了個視窗,也不一定能見到他的本人,這是透過外界強迫自己不去打擾他平靜的生活,成全他幸福的最好方式。

當她到達“飛龍”大門口時,她鼓起勇氣,對計程車吩咐了句“十分鐘,我們就走”。可時間臨近,她依然沒有看見羅炎的身影,她的心抽動了,她的情感難以管住她最後的理智,她不停的看錶,三分鐘、兩分五十九、兩分五十八……她有些抽搐地用顫抖地手推開了車門,情不自禁地朝著大門走去。她不能進去,她不該進去……

“小姐,請問你找誰?進入‘飛龍’需要登記。”守門的陌生警衛,在她即將跨進“飛龍”大門的那一刻,攔住了她。

她呼吸急促,雖心有不甘,卻能夠基本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有時,外界只是小小的一點變動,就能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她望了眼陌生的警衛:“謝謝。真的太謝謝了。”

警衛一臉狐疑地看著這位周身光鮮亮麗的短髮女人,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如此感謝的事。就在這時,“飛龍”內的汽車聲響起,羅炎的車緩緩駛來,警衛瞟了一眼那位讓他疑惑的莫名其妙的女人向計程車走去的背影,趕緊按下自動控制門的開啟按鈕。

羅炎駕駛的車緩緩駛出大門,他只見到朝思暮想的陳思琪鑽進汽車瞬間,那還未跨進汽車的一雙美腿。這樣的看見,就等於沒相遇,誰也無法從一雙腿,去判斷它所屬身體的主人。他駕駛的車越過計程車,便漸漸飛快地向前而去了。

靠在後座上的陳思琪轉頭的瞬間,僅看見羅炎的車尾,是大哥嗎?在她記憶中,駕駛長座勞特賴斯的只有大哥。哥哥能出現在“飛龍”,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五年沒有任何音訊,也沒在任何媒體上露面的哥哥身體完全康復,而且風光不減當年?她輕“哦”一聲,剛才自己太粗心了,忘記看看車牌,就能確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