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一會兒。”

“不用了,給朕拿龍袍過來。”

“是。”

整一刻鐘之後,宣帝穿戴整齊,坐在軟榻上用了一碗清粥,問道:“朕離開之後,可有人來過潛龍殿?”

“回皇上,寧嬪娘娘來過。”

“哦!”

“奴才告訴寧嬪娘娘皇上已經歇下之後,寧嬪娘娘就回去了。”後宮裡的女人們瞧不明白,近身伺候皇上的他還不明白,若非朝中時局不穩,皇上就是憋死也不會願意踏進後宮一步的。

更何況,皇上並非是貪戀美色之人,對那種事情也不是特別的在意,否則這麼多年,豈不早就掉進溫柔鄉了。

“吩咐下去,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闖潛龍潛,哪怕是太后娘娘,否則皆以圖謀不詭,意圖逼宮論處。”

“是。”圖謀不詭,意圖逼宮八個字傳進小德子的耳中,頓時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朕現在去御書房處理政務,你且到宮門口等侯溫丞相,不用通傳直接領他到御書房來見朕。”

“是。”

擺手之後,小德子跪安退了出去,宣帝揉了揉眉心,邁開腳步朝著御書房而去,但願寒羽那孩子能先溫相一步進宮,他有好些事情要交給他去做,換了別人他可不放心。

寅時末,宣帝出現在御書房處理政務,宮裡的人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宣帝是有這個習慣的,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每日早朝前,宣帝會在御書房處理半個時辰左右的奏摺,再上早朝幾乎已是一條定律,朝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探訪了御書房的賊人留下的氣息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宣帝一眼望去,偌大的殿內彷彿什麼都沒有變化,什麼都沒有丟失,就跟他離開之前一模一樣,但敏銳如宣帝,某些細微的地方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於是他招來一名暗衛,對他一陣耳語,“朕的話都聽明白了嗎?”

“回皇上,屬下聽明白了。”

“別聲張,悄悄將人給朕拿下。”

“是。”

他的秘密豈是那麼容易探聽的,沾染了他的東西,不露出尾巴,不付出代價怎麼可以。

宣帝皺著眉頭掃了眼看似乾乾淨淨的御案,以及堆放在御案兩頭的奏摺,眸色冰冷的掃過那些需要特殊方式才能呈現出來的痕跡,嘴角勾起殘忍嗜血的冷笑,沉聲道:“來人,用綠茶水給朕好好擦一擦這御案和後面的書架,朕覺得髒。”

底下伺候的兩個小太監俯身恭敬的回話道:“是。”

皇上來之前,他們便將御書房裡裡外外都擦洗了一次,但眼下皇上說髒那就是髒了,他們只能奉命行事,甚至於皇上要他們用綠茶水來擦洗,他們也只能領命,不能拒絕。

等兩個小太監將御案用綠茶水仔細的擦洗過後,桌面上的痕跡消失了,那幾份被光顧過的奏摺,宣帝也刻意的挑選了出來,凌厲的眸子裡折射出一道冷冰冰的幽光。

“下去吧。”

“是。”

“如果寒王來了,請他直接進來。”

“是。”

掀開袍子坐下之後,宣帝不由得從懷裡摸同一個精緻小巧的紫色瓷瓶,對於這裡面裝的東西,他是徹底的歎服了,捉磨著下次宓妃進宮,他要跟她多討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這次御書房發生意外,好在他離開前用上了宓妃給他的這種藥粉,才能順藤摸瓜揪出一部分人,避免了某些不必要的損失。

“你找本王進宮有什麼事?”相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墨寒羽心裡也有諸多的猜測,再加上傳遞到他手裡的各種情報,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掌握了六七分。

只是溫紹軒既然沒有開那個口,他也不便留在相府,而且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