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留下,帶給相府的麻煩也不會少。

故,這一次即便宣帝沒有讓暗衛首領帶那番話給他,他也會進宮求證一些事情的。

“寒兒來了。”似是已經習慣墨寒羽對他的這種態度,宣帝抬起頭看著他卻沒有絲毫的不滿。

這個兒子心裡怪著他,怨著他,宣帝何嘗不知。如果這樣能讓他心裡好受一些,宣帝又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畢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保護好他,讓他小小年紀就遭人暗算,身中劇毒,幾經生死,又讓他年幼喪母,還讓別的女人佔著皇后之位,他該是恨他,惱他的。

“母后棲鳳宮怎麼了?”

“父皇叫你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你且過來。”

墨寒羽皺了皺眉,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倒也瞧不出他的喜怒,邁開步伐走向了宣帝。

“寒兒先看看這封信,再看看這裡面的東西。”他的兒子聰明睿智,他只需稍加提點幾句,他定能全都明白過來。

時間如流水,稍縱即逝。

墨寒羽的速度極快,看完之後,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片刻之後又輕鬆了起來,那瞬間的變化太快,以至於連一直緊盯著他的宣帝都沒有注意到,“皇上打算怎麼做?”

“父皇想聽聽你的意見,而且父皇已經傳召了溫相。”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父皇問過宓妃那丫頭了,相府北院地下的那些兵器,無論是箭羽還是刀劍長槍都非常不錯,寒兒倒是可以……”

“依皇上之意,此事可以交給本王來處理?”不管是箭羽還是兵器,他手底下的麒麟軍跟赤湮軍都非常需要,如此也能節省大量的金銀,省下來的那些銀兩若能多添制一些藥品,無疑對他們的生命又多了一重的保障。

不管怎麼算,寒王都不會吃虧。

他雖幼年就身中劇毒,但墨寒羽在金鳳國的威望,除了先皇留給他的尊貴王爵與封賜之外,更多的是他在戰場上跟將士們一起浴血奮戰而贏來的。

軍中將士服他墨寒羽,不是因為他出生尊貴,也不是因為他享有金鳳國第一親王的尊榮,而是因為在戰場上的他,常常就跟普通計程車兵一樣,一同吃一同住,從不因為自己是個王爺就覺高人一等,故,墨寒羽不但得軍心,更是得民心。

但凡跟他一起上過戰場計程車兵,沒有一個不打心眼裡服他的,但凡是他墨寒羽帶過的兵,就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調動得了的。

“父皇的確就是這個意思。”金鳳國其他的軍隊,每年都是從國庫裡抽出銀錢養著,糧草兵器自是不缺,而墨寒羽統領的軍隊,明處的麒麟軍是由朝廷供養,暗處的赤湮軍所有的費用都由寒王府支付。

細算起來,墨寒羽也是頂有錢的人,要知道養活一支戰鬥力超強的軍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太子墨思羽說宣帝偏心,的確也是如此,宣帝的心自然是更多偏向墨寒羽的,單單就是讓墨寒羽暗中接收掉相府北院地下的兵器,那便等於他給墨寒羽減輕了至少三年以上的經濟負擔。

要不怎麼說,皇帝不好當,爹也不好當呢?

“本王知道該怎麼做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本王這便告退。”這座皇宮,他是連多呆一秒都會覺得無比的厭惡。

“哎…你這孩子。”看著轉身就朝御書房外走去的墨寒羽,宣帝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偏又拿他沒什麼辦法,“你給朕等等,朕話還沒說完。”

墨寒羽腳步頓停,卻是沒有轉身。

“朕聽宓妃丫頭說抓了那批黑衣人裡面為首的四個,寒兒尋個由頭到相府去,跟那丫頭一起審問那些黑衣人,務必要弄清楚幕後之人的真實目的。”隱隱的,宣帝已經猜到那夥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只是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