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打瞌睡嗎(第1/2頁)

阿姨還肯給人情面：“做生意的人都精明，淨把不好的賣給你這些老頭兒，錢也不多呢，看著價錢不多也不會捨不得這十塊錢，或者就是賣給那些不懂的年輕人，好的壞的反正過後你也不好意思去找她，年輕人圖面子。她就淨是把好的放在上面，底下還全是壞的，摔爛的呀挑剩的呀淨是些不好的賣給你，還裝著大方的很送你個這樣送你個那樣，看著你是佔了便宜覺得划算，實際拿轉來一洗，沒得幾個好的，一哈還是壞的，做生意的人說的大方，她有吃虧的嗎？”

“......”本來對這些就不熱衷的人現在要把這袋子草莓推銷出去，熱絡而尷尬，蹩腳而失望，老張把袋子拎上來仔細的看，牽給忠旭和阿姨，可做出的卻是好像自己也不怎麼瞧得上的模樣：“看著還好欸，我嚐了還多甜呢，她上面是有幾個小的，看我不想要一哈裝給我的，下面的是大的，下面的大個兒，還談是啷個，牛奶草莓啊？名字取的好聽，曉得是不是真的啊，做生意的人談的話，你算不贏她，拿去洗來嘗哈兒吧，十塊錢的東西噶不好吃也隨它去......”

“也只有哄你這些上歲數的。”忠旭把袋子拎過來，臉色還是不見歡喜，撥了下。隨手撿兩個起來給老張看：“牛奶草莓，這是啷個牛奶草莓啊，牛奶草莓恁多她得給你十塊錢？我都不用翻，下面這絕對大部分是爛的。”

阿姨光瞧著笑：“只是碰爛的吧，可以吃，這種東西本來就嬌貴呢，稍微碰下就軟了，這個還放不得，頭天買的放到第二天淨是包水，越是貴的水果越經不住放。前天我們娃兒也給娃娃買了一盒，小孩子喜歡吃這些，他一個人一晚上就吃了一大半，她買的那個還貴呢，他媽媽不準給他吃了，不准他晚上吃許多，結果第二天早上冰箱裡拿出來一看全壞了，這個東西最放不得。”

老張：“欸，是......”

忠旭順手把袋子推給阿姨：“晚上帶回去給娃兒吃。”

阿姨趕忙擺手：“吃不了好多，娃兒小他媽媽不給他吃許多，叔叔買的給他吃，給你們吃，給旭東留著，我們娃娃小了吃不了許多。”

老張趕忙也將下巴點一點，笑容都堆在兩邊臉頰上：“哦可以吃，娃兒家喜歡，娃兒家喜歡這些你拿轉去吃......”

忠旭：“碰壞的多，好的沒好多，你回家撿撿挑能吃的吃，壞的不要，買都買轉來扔了也可惜，小娃兒喜歡吃給他吃。我們屋裡沒人喜歡吃這個，老頭兒他不曉得買轉來的，旭東從來不吃草莓，水果一律不吃，葉子菜一律不吃，他就每天有肉就是最開心的。”

老張將草莓望了望，轉過腦袋去，把手背起來，左右看兩眼，在邊上一張空桌坐下來，笑著：“喜歡吃就吃，只要吃進去的都是好的，能吃進去的都長肉，吃的進去都好。”

阿姨道：“那還這麼瘦，按說能吃肉都長得好啊，他怎麼光吃不長呢。”

忠旭眼睛瞟到外面下大了雨的馬路上：“就是不吃水果不吃菜才不長肉呢，挑食，營養不均衡，吃看見吃看不見長。”

“長個幹猴子，兩姊妹一個樣……”老張這樣說著，又朝臺裡望兩眼，吞吐著，不再說話了。

落了雨，老張只能待在店裡面，下午沒什麼人，不時有幾個外賣跑進跑出，陳啟明有時把袋子封好的外賣拿到外面桌上來，有時是阿姨拿，他嫌阿姨的配菜不好，總是一個人在後廚。阿姨這時間多是坐著閒歇，或者剝蒜，或者剪些海椒花椒，剁薑末蒜末，摘菜等，忠旭多在臺裡看電視，看瞌睡。

老張反覆走到門口去兩回，回來也要在桌上打瞌睡，忠旭因在後面桌上拿了兩個蒜到他身邊來挨著同他說話，輕言細語的，哄他似的：“打瞌睡嗎？進去睡不嘛？”

“......不睡，靠哈兒。”老張抹了把臉，手支起來，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