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不從?還不給本宮動手!”蘇嫣然喝道。

“娘娘,杖斃此刑是否太重,是否該報於皇上再做定奪?”一旁侍衛統領捏了把冷汗問道。

“啪!”一巴掌竟是打在他臉上,“混賬東西!本宮協理六宮事宜,這等小事管不了嗎?本宮說如何就是如何,不必報於皇上!快點動手!”蘇嫣然喝道,但心底已經開始沉不住氣。她自是想除掉張黧,卻又不敢確定張黧在皇上心中佔幾分,若是皇上護著她也未可知…所以,她才如此著急下手,到時死無對證,即使皇上怪罪下來,也不會因為那已死之人再掀風浪怪罪她這皇后娘娘!

“是!”侍衛聽此,豈敢再不動手?一幫人上前押住張黧。彩蝶撲了上來,“放開我家娘娘!放開!”

白亦則是目光一沉,趁慌亂之際跑了出去。

金華殿。

“皇上,吃食已經準備好了,奴才可要現在便送去?”王喜提著陳煜一回來便命人準備的食盒,站在一旁笑眯眯的問道。

“來,讓朕瞧瞧都準備了什麼。”陳煜道。

“呦…皇上可真真是體貼黧妃娘娘,御廚們哪敢怠慢了黧妃娘娘啊…”說著將食盒呈上,開啟食盒,“呀,皇上,是牡丹餅呢!”

陳煜望向食盒,糯米做成的皮包著新開牡丹的花瓣做的餡,糯米香花香混在一起,確是一道不錯的點心。像是想到了時候,苦澀一笑,“怪不得千年後牡丹餅依舊是洛陽的特產…原是這麼早就流傳下去的。”

從前,在那一千多年後的世界,他與張黧也為了買牡丹餅專程坐車到洛陽…眼前又浮現張黧調皮笑著只咬中間花瓣餡料的樣子…

“皇上,您說什麼呢?”王喜問道。

“無事,你去將餐盒與黧妃送去吧。”陳煜揮揮手,命王喜退下。

“是,奴才這就去。”王喜提著餐盒退下。

陳煜這一日真是做了不少事,這會閒下來只覺得累極了,傳了御前婢女,侍候他寬衣,準備睡下了。

脫去了外袍,陳煜伸了個懶覺,卻不料想剛抬手撩起床幔,就聽聞王喜匆匆忙忙的聲音,“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回頭便見喘著粗氣的王喜兩步並一步的衝進來,他的手中還提著餐盒。

“怎麼還未送到你便回來了?出什麼事了?”陳煜回身,走至王喜面前。

“皇,皇上,奴才行至未央宮外碰見跌跌撞撞跑來的淡影樓白亦,他說皇后娘娘命人將黧妃娘娘拖去慎刑司杖斃!”

王喜話音似乎還未落下,陳煜便先他一步邁出宮門,“去慎刑司!”

慎刑司是何等地方,陰曹地府,魑魅魍魎!張黧一介弱女子怎麼受的住!若是…若是,陳煜甚至不敢想,若是她出了什麼事,若是她香消玉焚,那該怎麼辦!好容易在這異世有了一個與他相同之人,他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

他們說好的,他會護她一世長安!“凌天凌夜!速去慎刑司!”

空中似有白影閃過,臉旁是兩道被誰帶過的風。

陳煜心知,他們已經去了。可心,就是依舊揪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過無數的電視劇,小說,看過多少人被嚴刑逼供,可如今,她竟是連被逼供的機會都沒有!被直接下令杖斃。

杖斃啊!

張黧心中越是到了此時,卻越是鎮定。

就算是她真的推了丁香落水,也遠不及夠上杖斃吧。雖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這個罪,也太糊里糊塗了。

又想起瀾湖賞荷蘇嫣然的為難,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前世的張黧,會不會就是被蘇嫣然害死的?那突然失控的馬兒,會不會就是蘇嫣然的手筆?!

可還來不及多想,“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