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幹什麼的?”吉平他們這群儈子手剛剛進入負一層樓梯的轉角處,就聽見一個站崗的衛兵緊張的吆喝道:

“他媽的嚷什麼嚷,我是吉平,班頭兒讓我來提取陳軍呢。”吉平傲慢的回答完,就帶領兩名jǐng衛戰士大搖大擺的繼續向負一層走去:

那站崗的衛兵見吉平他們目空一切的樣子,不由得睡眼惺忪的嘀咕道:“他nǎinǎi的兇什麼兇?是班頭兒的助手就不得了了嗎?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如果換成是別人,老子非要讓你出示傳喚證不可,讓你完成了提取手續後才能讓你進去。”

也許,‘屠龍閣’這些戰士們在平rì裡沒少受吉平的欺負,所以才敢怒而不敢言,充其量只能發發牢sāo而已。

那站崗的衛兵抱怨完後,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就又發現兩個人影慢騰騰的走了過來,於是就大為光火的指責道:“唉,張遼,你們今晚上究竟是怎麼了?這深更半夜的,究竟要把我折騰到什麼時候?”

張遼沒有回答,只是衝那衛兵神秘的笑了笑,就與張文成一道經過這負一層的第一道關卡,順利的向關押陳軍的牢房走去。

至此,吉平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兩隻尾巴正鬼鬼祟祟的向他們逼近。

聽見吉平他們那久久迴響在牢房裡的腳步聲,那些老資深的犯人們早就習以為常了,只是不知道今晚上又該誰去命喪黃泉、叩見閻羅王了?唯有初來乍到的陳軍才感到心驚肉跳,使提心吊膽的他不知道阮開祥要怎樣懲罰自己?

自從來到這‘屠龍閣’的地牢,他成天都在惶惶不可終rì裡度過,哪怕只有一些風吹草動,他就會繃緊每一根神經,禱告上蒼能網開一面放過他,他以後再也不敢做喪盡天良的虧心事了。

然而,越是他擔心的事情就越容易出現,當他聽見吉平他們那紛亂而嘈雜的腳步聲在漸行漸近後,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

不過,他又橫下一條心來,他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孤獨無助的他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啊,吉平,是刀疤臉手下的吉平,吉平,你快過來救救我,我在這兒哪。”透過昏暗的燈光,陳軍看見刀疤臉手下的得力助手吉平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還有那個拿住一串叮噹作響鑰匙的牢倌,也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就知道自己一定有救了,於是,便喜出望外的叫了起來:

吉平並沒有答理陳軍,只是帶領兩名肩挎‘AK—47’型衝鋒槍的戰士慢慢走了過去,然後,對那個牢倌冷冰冰的說道:“夥計,麻煩你將牢門開啟,石檢察長要連夜突審陳軍呢。”

“是,我馬上就開門,不過,還是請你將石檢察長的提名單交給我吧,我也好給上級有個交代呀。”那牢倌不知好歹的,竟然向吉平索要起提名單來:

一名戰士見那牢倌不知天高地厚,就急忙從吉平後面閃將出來,一把將那牢倌的鑰匙奪下,順手將他推到一邊去,惡狠狠的訓斥道:“老東西,你不想活啦,哼,還要提名單哩,想找死呀?”

然後,把搶奪過來的鑰匙抖了抖,根據鑰匙上的標籤很快就將關押陳軍的牢門開啟。

見牢門開啟,陳軍便發瘋似的撲了出來,嘴裡不停的嘮叨道:“謝天謝地,我陳軍又可以從獲zì yóu了。”

“事不宜遲,秘書長,快,跟我們一道出去,從後門走。”吉平見陳軍撲到自己的面前,就急忙在他的耳邊悄悄說道:

那牢倌見陳軍他們不知在神神秘秘的嘮叨一些啥子,就愣頭愣腦的站在旁邊好奇的看著他們。

陳軍見狀,就急忙暗示吉平將那牢倌除掉,以達滅口的目的。

第十五卷第一百一十九章、血濺崗哨

一百一十九、血濺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