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要接受審判的憂慮樣子。

月玲臉上事是一種蒙娜麗莎一樣的神秘微笑。

她握著他的手,很真誠地說,“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故事。”

司馬的青春期大約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HEA(4)

月玲想,那個關於克明和櫻花的夢,落花流水的,克明迄今為止第一次出現在她的夢境,其實是克明來和她說再見。永訣。永別。

死者長眠,生者長痛。

她不能放手,她無望地渴望還能與他相依,她何嘗不想像司馬一樣絕望地奢望時光可以倒流,她就可以回到過去,回到過去,尤其是他被流彈擊中的前一夜,千方百計對他好,溫柔地對他,阻止他寫那封情書,他就不會在那千鈞一髮的剎那,正好撞上子彈。

或許,司馬也是一樣,想當時,那一天,如果他聽話一點,乖一點,他父親就不會把他往死裡打,他的母親也就不會因此激動氣憤地和他父親理論而心臟病發作,撒手西去。

司馬找到一個長得像他母親的人,對她好,留住她,也許可以少些痛苦。

月玲忽然明白,司馬說的永遠,也許真的是永遠,因為生命不可承受之輕,他不願意也不可能再承受一次他愛的人的離開。

陰陽相隔,永不相見。

克明其實是來告訴她,他們永不相見是虛幻夢境中的事實。

克明其實是來告訴她,月玲,你應該放手,你逆流而上是違背自然規則的,人死不能復生,斗轉星移,風雲變幻,你只能順其自然,讓我,我的愛,我們的愛從此在時光的長河裡,順流而下,永遠消失,永不再來。

週末。司馬的湖邊大宅。

董媽媽對房子很滿意,好像這房子以後歸她住一樣,以屋主的身份聚精會神地研究觀看。

司馬像一個房產經紀一樣盡職盡責地回答董媽媽各種疑問,包括裝修的材質是從歐洲哪一國運來的大理石,或是某些新奇家電裝置或生活用品的作用和出產地。

月玲沒有看到黃金水龍頭或鑲鑽石的黃金馬桶,已經鬆了一口氣,暴發戶的兒子沒有把金碧輝煌理解到極致已經算不錯了。

月玲看著司馬低著頭,細細地好脾氣地和董媽媽有問必答,心裡不耐煩,幸好小朋友們和月玲一樣不耐煩,都擁到客廳裡玩司馬新買的各種兒童Xbox遊戲,月玲也一起蹦蹦跳跳,笑鬧成一堆。

(月玲有偷偷問,司馬,你對我孃老子的耐心哪裡來的?司馬說,你要對你媽媽好一點,有一天她沒了,你要後悔的。說得月玲突然擔心起子欲養而親不待。)

看完李健唱《在水一方》,司馬牽著月玲的手,說,“我帶你去一個房間。”

他們來到一間房門口,房門是上了鎖的,司馬掏出一把鑰匙。

月玲忽然想起看過的一本小說,現在改編也有了電影,裡面一個年輕億萬富翁也有一間密室,叫做“紅房間”的,裡面放著各種變態器具,心裡一陣緊張。現在知道也太遲了。她想全身而退幾乎沒有可能了,現在連她的孩子們還有父母把感情都放進來了。

司馬覺察她的顧慮不安,說,“我也看了那部電影的,你當我是變態的格雷先生啊?”他似乎覺得很好笑,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說,“你進去就知道了。”

月玲深呼吸,想萬一有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先把司馬打倒,然後扶老攜幼逃跑算了。

開啟門,房間像一座微型室內溫室。

一線拐角的落地窗,白天一定有很好的陽光照進來,落地窗旁是錯落的植物。

有一個木質搭板呈X形狀靠著落地窗。

有一個很大的樹枝一樣的東西立在房間中間。樹枝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