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究竟是哪一種要法?

是捉她回去?還是如李德忠那種對念離由來已久的傾慕?

安以墨滿臉抽搐,三步並作兩步奔向正堂,未到屋子,先聽到屋子內爽朗的笑聲,聲音磁性動聽,自信滿滿:

“那就先拜別安老夫人了,等安兄弟回來,煩轉告一聲,日後都是在溯源做生意的,不妨出來多吃吃酒,談談生意。”

安以墨像只獅子似的就要往裡面衝,那頭髮就四個字,怒髮衝冠。

安以笙緊忙攢住他的腕子,“哥,別急——”

安以墨似要掙脫,卻一把將安以笙給甩了進去,恰逢裡面那陌生的英俊男人起步往外面走,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下一秒,壁風睜開眼的時候,後背是安家冰涼的大地,還有他自己的腳印,胸脯上壓著個穿著和尚大袍的男人,衝著他不斷地眨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花板上有安老夫人和念離湊過來的臉,壁風的思維就像被攔腰斬斷,一時語無倫次起來:

“好重。”

安以笙溫潤的一笑,雙手撐在他身子兩邊,說是起身,那架勢卻讓壁風一抖,就好像他暖玉在懷準備吃掉女人時的兇猛動作——

只不過,自己這會兒倒成了暖玉。

“阿彌陀佛,罪過了,罪過了。”

安以笙皮笑肉不笑。

罪魁禍首安以墨一進屋子,不由分手地牽住念離的手,摸摸頭,捋捋發,完全當沒有壁風這個人存在一樣——

“娘子,你撞傷了沒?”

念離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視線慢慢轉到地面上那萬紫千紅的臉上,“多虧了畢公子相救。”

“哦,這就是聞名遐邇的畢公子,聽說柳家的錢莊,就是你小子買去了——”

念離緊緊握著安以墨的手,聽到“你小子”三個字,驚的自己一身冷汗。

“二弟,快快起身,抱歉了,畢公子,小地方禮數不周,沒壓壞了您吧——”

“大哥,無妨的,這公子身子精壯得很,大不了我讓他也壓一回,算是扯平——”

“也好,我們做買賣的講究一還一報,絕不拖欠!”

“那畢公子,你看我們——”

壁風聽的臉色一陣發白,一把推開了還跪在他身上的安以笙,再也掛不住那張偽善的臉皮,嘴唇都在發抖:

“山野村夫!”

“過獎過獎。”安以笙繼續微笑著,就像被灌了糖水似的,安老夫人不明就裡也迎上來說,“畢公子,我們安家也是溯源首屈一指的大戶,您在我們家吃不了虧——”

壁風聽著怎麼越來越像自己像是要嫁入安園的小媳婦?

還是先被霸王硬上弓的那種?

皇帝陛下很惱火,這火,卻不能直接噴出來,那必將是損敵八百,自毀一千。

“畢公子,謝謝您送念離回家。”念離在這最後關頭微微欠了一個身子,那眼神直直地看進他的眼裡,壁風一股怒火像瞬間結了冰。

這就是念離可笑的夫家!

這樣的段數,他下皇榜都是有辱國格,舞刀弄槍都賺不回本錢!

“今日見到安家幾位公子,果然都是不同尋常。”壁風掃了掃衣服上的灰,眼睛一個勁兒的紙瞪著天,“畢某前所未聞,大開眼界,不禁佩服安夫人,志趣奇異,不能為常人所理解——”

“冷暖自知,畢公子不必煩憂。”念離不鹹不淡地回應著,壁風皺緊了眉頭,兩人之間的眉目傳遞,在場每一個人精兒都看的清楚。

“那我今日先行告辭,改日請安家的朋友們喝酒賞月。”壁風也不抱拳,也不行禮,就那麼轉身走掉了。

安老夫人一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