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山脈水法的地理著作中,認為南北鐵板河是貫穿連通的一條河流,其實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隨著日益惡化乾旱的環境,“浮水”早就被荒漠狂沙吞噬了,按照地理古籍記載,“鐵板河”河床裡有沙金,地下甚至還有巨大的“金脈”,可那地方屬於地圖上的空白區域。一年四季風沙不斷,條件極端惡劣,也無法進行空中測繪,只有精通先秦地理著作的專家,才能帶領測繪分隊找到消失無蹤的“金脈”,目前僅是初步定位,只針對“鐵板河”具體地形及經緯度、海拔等資料進行測量,然後才會將圖紙交由“物探、化探、鑽探”等不同大隊做進一步詳細探測。

宋地球學識廣博。文革前身兼行政要職,他不僅熟知古西域歷史,也是地質和生物化學方面的專家,但大多是書面上的東西,紙上談兵還成,真要讓他進了風沙肆虐的大漠戈壁也照樣發懵,據說勝天遠在1963年帶領的隊伍,便是計劃前往“鐵板河”沿線,宋地球將繼續接任當初沒有完成的那項工作。

劉壞水解放前曾多次深入回疆大漠。協助英國探險家尋找“圓沙古城”,幹了不少出賣國寶的缺德事,宋地球得知此事後,就讓他作為自己的助手,一同前往羅布泊荒漠。

劉壞水雖然只是勤雜工的待遇,但工資多少無關緊要,也從不指望那二十幾塊錢餬口。在“工農兵領導一切”的口號下,他這工人階級的頭銜成了保護傘。趁機摟了不少好東西。劉壞水曾用一三輪車白菜換了對元青花大瓷瓶,晚上做夢都能樂醒了,哪有心思去戈壁荒灘上遭那份罪。

劉壞水又透過內部渠道瞭解到——宋地球在勞動改造期間,仍然不斷給上級寫報告。申請帶領測繪分隊前往大漠戈壁的原因,正是與他看過勝天遠所留的“工作筆記”有關。所以劉壞水推測這次的行動,絕不僅僅是測繪“鐵板河”那麼簡單,但再詳細情況他就探聽不出來的了。

只是劉壞水也不敢把宋地球得罪透了,這年頭就怕檢舉揭發,萬一宋地球把劉壞水的所作所為抖落出來,就算缺乏真憑實據,也夠劉壞水吃不了兜著走的,如果再牽扯出別的問題,即便有十個腦袋也都得搬家。所以就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遲遲沒有動身。

劉壞水今天見著司馬灰,就聲稱自己上了歲數,這身賊骨頭恐怕進了荒漠就再也出不來了,而司馬灰是“金點真傳”,精通相物古術,儘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只要是他劉壞水保舉的人,宋地球必是刮目相看。而且按照國家規定,出野外每天有一塊錢的補助,一個月就有三十塊錢,加上每月二十八塊五的工資,對普通人家來說可也不是小數目。劉壞水又許諾,要是司馬灰和羅大舌頭願意替他走這一趟,他個人還願意再拿出三百塊錢來作為答謝。

司馬灰並不確定勝天遠留下的工作筆記當中,有沒有提到“綠色墳墓”的相關線索,如今瞭解內情的人恐怕只有宋地球了,但聽劉壞水所言,因為涉及到某些保密條令,想直接從守口如瓶的“宋地球”嘴裡打探訊息也不容易,看來此事不能急於求成。

另外司馬灰和羅大舌頭也覺得,繼續在黑屋混日子實在沒什麼意思,藉機去看看大漠戈壁上的風光倒也不壞,他又看出劉壞水也是急著求人,否則不會往這裡邊倒貼錢,眼下正是一個狠敲竹槓的機會,不反切這老油條一刀更待何時?便開出條件說:“劉師傅,念在咱們兩家累世交情的份上,您這忙我不幫誰幫?但您剛才說的價碼可不成,因為話裡話外我聽出來了,您說的這是趟‘武差事’,稍不留神就得把小命搭進去,所以三百塊錢門兒也沒有,我和羅大舌頭一人三百,另外還得再加上那件火耗子皮襖。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