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無影無形,沒辦法事先預測,駕駛員更不可能用肉眼對它進行準確判斷。

或許在“塔克拉瑪干、羅布泊、庫姆塔格”遼闊地域的上空,就存在著“晴空湍流”。機上乘員感覺到有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很可能是種錯覺,實際上在此期間,這架“伊爾…12運輸機”已被高空氣流推到了庫姆塔格大沙漠西端。

勝天遠有豐富的荒漠探險經驗,作為考古發掘隊的指揮員,他認為迫降點距離羅布泊荒漠西南邊緣已不算太遠,憑藉現有裝備和地圖,仍可徒步前往預定行動區域。繼續執行任務,只留下傷員和空軍機組乘員在迫降點等待救援。

上級首長回電指示:“你們對目前情況的評估基本準確,主動權仍在你們手中,荒漠裡困難危險較多,望設法予以克服。”

勝天遠確認了上級的命令之後,安排好傷員,帶上裝備率隊進入了茫茫荒漠,但是在翻越“大沙坂”的時候,他們遭遇惡劣氣候。行動被迫中斷,勝天遠也不幸在荒漠中染上了重症,回到北京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這一系列的事件是偶然?還是必然?就看你從哪個角度去理解了,或許冥冥之中真有一種無形的可怕力量,在阻止人類揭示那些早以消逝在沙漠中的過去。

而劉壞水因為在“伊爾…12運輸機”迫降過程中撞斷了肋骨,沒能隨隊繼續行動,現在想來真是慶幸不已。劉壞水對司馬灰和羅大舌頭說:“看來我劉某人這輩子是沒有坐飛機的命。今後就是有人拿大槍頂著我腦門子,我也不敢再坐那鐵鷂子了。”

劉壞水也看出司馬灰的心思。便又說:“八老爺,我看您二位對勝老闆的事還挺上心,許不是有過什麼交情?我這正好有個門路可走。”

前幾年在國家領導人的關注下,考古部門成功組織了“長沙馬王堆漢墓”發掘工作。出土了大量珍貴文物,並有一具儲存完好的漢代女屍,這具兩千年前溼屍的發現震驚了世界,《人民日報》《光明日報》《解放軍報》都以頭版頭條,配發大幅照片的形式進行了報道,所以由打今年開春以來,又有幾個被批倒批臭的反動學術權威得到釋放,暫時恢復了工作,只不過帽子還沒摘。其中有一位考古兼地質學家宋選農。以前是勝天遠的同事,倆人私下裡交情很深。但這宋教授的學術頭銜現在是沒人稱呼了。因為是個禿腦門子,所以大夥都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宋地球”。

勝天遠身邊有本工作筆記,向來秘不示人,裡面記錄著他考古探險生涯中的全部重要事件。臨終前,勝天遠在病床上將這本冊子封在檔案袋中,託劉壞水轉交給宋地球,並囑咐劉壞水千萬不要偷看裡邊的內容。

宋地球當時正在甘肅出差,回來的時候勝天遠已經死了。後來劉壞水親手把工作筆記交到宋地球手裡,宋地球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劉壞水偷眼看到寫有“樓蘭妖耳”四字,也不知是何所指,而宋地球的顯得很是驚詫:“這個勝天遠,膽子也太大了……”他從頭到尾翻匆匆看了一遍,就當著劉壞水的麵點了盆火,將這本筆記一頁頁扯開,全部燒成了灰燼。

事後劉壞水出於好奇,也曾問過幾次,可此宋地球卻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反而每次都要告誡劉壞水:“咱們有保密制度,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看的也不太多看,知道的太多了對劉師傅你沒有半點好處。”

劉壞水可不想引火燒身,只得罷了這個念頭,未作深究。

文革開始後,宋地球沒少受罪,一直被下放到了農村參加改造,今年夏天才給放回來,並安排到一支測繪分隊主持工作,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去新疆尋找金礦,羅布泊荒漠西南端,庫魯克大沙坂一帶,曾有一條神秘的“鐵板河”。歷史上有南北兩條鐵板河,其一繞經樓蘭,沿途都是大牙交錯的鹽殼,以及奇形怪狀的雅丹;其二發源於阿爾金山,是從沙山上空流過的“浮水”,在許多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