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遲遲不肯動作,存心拿著戲弄當情趣,他有些惱了,掙動著想起身,卻被江樓一把按住,溼熱的吻覆了下來,急切地索求著他的熱情,那雙遊移在腰間的手撫上他的胸膛,肆意摸弄揉捏,親吻間隙,喃喃低語道:“小風流鬼……你可知……我多怕你喜歡上別人嗎?”

李昭棠心中一暖,雙手環住江樓的頸項,抬頭與他唇舌交纏,聲如蚊吟道:“我誰都不喜歡,我就是喜歡你……”

江樓一口咬住他的鎖骨,熱烈地擁抱撫摸,兩具身體不留縫隙地貼合摩蹭,相觸的肌膚熱得幾乎要燃起火來,意亂情迷間,李昭棠伸手除去自己身上最後一件小衣,修長的腿曲了起來,在江樓腰側蹭動不已,這般熱情如火,誰能把持得住,江樓一手托起李昭棠的腰身,低喘道:“小小年紀便犯下無數風流事,看哥哥怎麼罰你……”

這狠話聽在耳中,卻比任何調情的言辭都撩動人心,激起難耐的顫抖,李昭棠的緊抱住江樓的肩背,身體毫無保留地開啟,期待著隨後到來的狂風暴雨,一頭黑髮散亂地披落在床頭,淺緋色的薄唇因為親吻而變得紅潤豐滿,微微顫動著,湊到江樓耳邊低喃道:“罰吧……隨你怎麼……罰我……”

江樓再也忍不住,揮手落下床幃,片刻之後,呻吟聲起,春情四溢。

次日清晨,楚瑛起了個大早,在溪邊汲水洗衣,見李昭棠腳步虛浮地前來梳洗,一臉睏倦,精神不濟,頸上紅痕處處遮也遮不住,不由得起了調笑之心,道:“昨夜恩露重、風雨急,怎不多睡一會兒?”

李昭棠見他笑得興災樂禍,也懶得理他,心裡明白那層薄薄的板壁隔不了多少聲音……昨夜雖然盡力抑制聲聲吟哦,到忘情處仍是忍不住低喊出聲,想來他們翻雲覆雨的精彩情狀,已被聽去了不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捨不得不為,那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好介意的……昨夜江某人摟著他絮絮叨叨地洗腦:我們享受我們的,誰被肉麻到了只能算他倒黴,有什麼可煩惱的?

這還不算,獨佔欲惡性膨脹的江小攻趁李昭棠迷亂之機,在他身上顯眼處猛留印子,生怕別人看不出倆人蜜裡調油的關係。

忍著渾身不適在水邊蹲下,李昭棠一邊洗漱一邊豎起耳朵聽楚瑛對江樓的看法……

“那年輕人很喜歡你吶。”

豈止是喜歡?李昭棠心中有絲得意,臉上開始有了笑模樣。

“他看你的眼神,溫柔深情得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裡。”

嘖,眼神是這樣沒錯,實際還不是被他壓在身子底下?通融一下都不肯!李昭棠眯起眼睛,有些忿忿然。

楚瑛對著潺潺流水若有所思,低語道:“那種眼神,我熟悉……每當我看到那樣的眼神,總不禁想:一生摯愛也不過如此吧……”

李昭棠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先生是說誰?”

楚瑛對著溪水搖搖頭,但笑不語,李昭棠被勾起了好奇心……想不到這位狂傲自負的楚先生也有深陷情網的時候……他湊過去,追著問:“究竟是誰?讓先生如此念念不忘?”

“什麼是誰?我哪有對誰念念不忘?”楚瑛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瞪道,“我會為情所困嗎?”

李昭棠更迷惑了,湊得再近了些,不死心地問:“先生說有人用那樣溫柔深情的眼神看著先生,那人是誰?”

楚瑛也露出不解的眼神,想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每當我照鏡子的時候,鏡中人的眼神總是一往情深……”

李昭棠腳下一滑,差點跌入水中,對這個自我迷戀到病態的人實在無話好說,他忍著一身惡寒梳洗完畢,起身朝灶間跑去,卻在門口與江樓撞了個滿懷,對方一把扶住他的腰,帶進門裡,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瞧把我的小棠急得,楚先生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