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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吧,隨你高興就好。”
作勢高高揚起的手掌輕落在他腰上,江樓輕聲道:“傻小子,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李昭棠像塊膏藥一樣貼在江樓身上,眼中有些溼意,道:“你不能……你絕不能忘了我!”
說罷,雙唇又糾纏上來,早已十分契合的身體掩藏不住對彼此的渴望,像是永遠也要不夠似地,他們瘋狂地、幾近絕望地索需著對方,無盡的纏綿,只為將這一刻,深銘心中,延至永遠……
次日風和日暖,天子親自在宮門外設酒為將士們餞行,二十萬大軍在城外整裝待發,士氣高昂,豪情萬丈。
李昭棠帥袍加身,將他風流俊俏的容貌襯得英武不凡,胯下赤雪乃萬中選一的大漠神駒,英氣逼人的少年統領不知惹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只是那正主兒全然無知,一仰首仰盡杯中酒,擲了酒杯,揚鞭策馬,朝城門飛馳而去。
春風中傳來歌女的吟唱,平添幾分傷感……
……從來只有情難盡,何事名為情盡橋,自此改名為折柳,任它離恨一條條……
李昭棠淡淡地一眼掃過,滿目繁華,再不入他的心,城門已近在眼前,他揮手揚鞭,駿馬像一陣風似地飛馳過去,卻在門洞下猛地煞住,年少的統領露出訝異的神情,失聲道:“江樓!”
門洞下騎著馬兒候在此地的,正是昨日抵死纏綿的人,李昭棠瞪大了眼,看到他手中的柳枝,笑道:“你是來為我送行的嗎?”
江樓策馬行近了些,將手中的柳枝遞與他,李昭棠伸手接過,吁了口氣,笑道:“‘無令長相思,折斷楊柳枝’,江樓,你的心意我領了。”
江樓施施然擋在他前方,雲淡風清道:“你錯了。”
“哦?”李昭棠難得地平和耐心,問,“如何錯了?”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候’。”江樓緩聲道,“我不能有這種悔,所以,我陪你去。”
輕柔舒緩的語調,卻讓他渾身一震,暖意漫上心頭,層層疊疊,漾出滿腔柔情,這一次,李昭棠沒有偏開臉,而是粲然一笑,伸手握住江樓的手,並駕前行。
城門外,天高地闊。
花開早·忽見陌頭楊柳色·完
花開早·江空無畔
大軍疾行一日後,當晚在隴州城外駐紮下來,李昭棠將馬兒丟給小廝,胡亂吞了幾口飯食,然後一頭扎入帥營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帳外守衛報道:“王爺,隴州太守陸承延求見。”
李昭棠皺皺眉,與正在整理床鋪的江樓對看一眼,道:“告訴他本王累了,想先休息。”
還不待守衛答話,帳外響起諂媚的男聲:“久仰靖王爺年少英雄,風流倜儻,下官帶來四名歌姬服侍王爺,以慰行軍寂寞,還請王爺賞光。”
江樓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李昭棠則是火氣上湧,一把揮開簾子衝了出去,見外面果然立著四名絕色美女,媚眼如絲,幽香襲人,當下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地斥道:“戍邊將士尚在拼死抗敵,戰事緊迫,刻不容緩,陸太守所為,莫非是想讓本王醉死在溫柔鄉里,將這大好河山拱手讓人不成?!”
那個微微發福的中年太守被李昭棠的氣勢震住,一臉諂媚相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碰碰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下官知罪,王爺饒命!”
李昭棠不耐地揮揮手,吩咐守衛道:“傳令下去,值夜兵士增至六班,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營區。”
說罷,他便一轉身回了營帳,在帳內轉了幾圈,仍是氣怒難消,江樓看在眼裡,笑道:“看來是拍馬屁拍在了馬腿上,真是個笨蛋!”
李昭棠冷哼一聲,在矮桌前坐下,捧起兵書來翻了幾翻,實在無心閱讀,便乾脆丟在一邊,大馬金刀地往床上一橫,聲音裡含著隱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