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可以殺掉靈竹公主!”

紀空手的心中一震,冷冷地道:“你們若殺了靈竹公主,難道就不怕漏臥王找你們算賬?”

李戰獄冷酷地一笑道:“漏臥王能夠登上今天這個位置,我家宗主功不可沒,所以他對我們宗主十分信任,視如手足。如果我們略施小計,移花接木,栽贓嫁禍,將靈竹公主的死推到你們的身上,他沒有理由不信,更不可能懷疑到我們頭上。”頓了頓,嘿嘿一笑,又接道:“更何況漏臥王一向對夜郎國虎視眈眈,正苦於出師無名,就算他對我們的説法將信將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紀空手的心彷彿突然掉入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窖中,頓感徹寒,他相信李戰獄所言並非危言聳聽,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面對兩大高手他已殊無勝算,若再要分心分神保護靈竹公主的安全,豈非更是難上加難嗎?

縱是處於這種兩難境地,紀空手也無法答應李戰獄提出的這個要求。銅鐵貿易權的歸屬,正是紀空手與陳平、龍賡實施他們的計劃中的關鍵,根本不可能讓步。

而若假裝答應對方的要求,使得自己與靈竹公主全身而退,這不失為一個妙計,但紀空手自從認識五音先生之後,便堅持信乃人之本,不足於取信一人,又安能最終取信於天下?這等行徑自是不屑為之,也不願為之。而讓他最終放棄這種想法的,還在於在他的身上,有一種不畏強權強壓的風骨,猶如那雪中的傲梅,愈是霜凍雪寒,它開得就愈是鮮紅嬌豔。

“可惜,我不是你。”紀空手冷哼一聲,飛刀已然在手。

“這麼説來,你一定要賭上一賭?”李戰獄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你們宗主的確是超凡之人,所以他把一切都算得很準。可是,無論他如何精明,也永遠揣度不到人心,我心中的所想,又豈是你們可以猜得透的?”紀空手目中冷芒如電,驟然跳躍虛空,身上的殺氣濃烈如陳釀之酒,瀰漫空中,無限肅寒。

“我們雖然猜不透你的心中所想,卻能知道你今天的結局。只要你一出手,就會為你現在的決定而後悔!”李戰獄深切地感受到了紀空手那把跳躍於指掌間的飛刀上的殺機,那種濃烈的味道幾乎讓他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於是,他的手已經抬起,凜凜槍鋒如暗夜中的寒星,遙指向紀空手的眉心。

“縱然如此,我也是義無反顧。”紀空手暴喝一聲,猶如平空炸響一串春雷,激得李戰獄的心神禁不住發生了一下震顫。

只震顫了一下,時間之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紀空手的目力驚人,早有準備,又豈會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其實,經過了剛才的一戰,又目睹了紀空手與人交手,李戰獄對紀空手已是不無忌憚,是以即使在説話之間,他也將功力提聚,隨時準備應付紀空手凌厲的攻擊,可是他沒有料到紀空手的聲音也是一種武器,一震之下,心神為之一分,而這一切正在紀空手的算計之中。

紀空手的確是一個武道奇才,憑著機緣巧合,他從一名無賴變成了叱吒天下的人物,但正是他在無賴生涯中養成的求生本能與靈活的機變,使他的感官異常敏銳,在捕捉與製造戰機方面有著別人不可比擬的優勢。

正因如此,當這震撼對方心神的一刻驀然閃現時,紀空手並沒有出刀,而是整個人突然消失於虛空,當真是駭人聽聞。

沒有人可以平空消失,紀空手當然也不例外,何況他的腋下還挾著一個靈竹公主。李戰獄一驚之下,立時明白紀空手的身影進入了自己視線的死角,是以長槍懸空,並未出手,只是用敏銳的感官去感受著紀空手的存在。

雖然刀還沒有出手,但刀的鋒芒卻無處不在。儘管紀空手腋下挾了一人,身形卻絲毫不顯呆滯,當他出現在李戰獄的視線範圍時,飛刀竟然只距李戰獄的手腕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