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生死,他就絕不會迴避!

“現在你還有剛才的那種自信嗎?”李戰獄顯然捕捉到了紀空手臉上稍縱即逝的表情,卻想不到紀空手並沒有太過的吃驚,反而變得更為冷靜。

“自信對我來説,永遠存在,否則我就不會一個人來到這裡了。”紀空手淡淡而道。

“你的確是一個值得我們花費這麼多心血對付的人,同時也證明了我們宗主的眼力不錯,預見到了可能發生的一切事情,所以你如果識相,就不要作無謂的反抗,不妨聽聽我們之間將要進行的一場交易。”李戰獄以欣賞的目光在紀空手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眼芒暴閃,與紀空手的目光悍然相對。

“你們想要怎樣?”紀空手的目光如利刃般鋒銳,穿透虛空,讓空氣中多出了幾分惟有深冬時節才有的寒意。

“不怎麼樣,我只是代表我們宗主和你談一個我們雙方都感興趣的話題。”李戰獄笑了笑,終於將自己的目光移開。的確,紀空手的目光不僅冷,而且鋒銳,與之對視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紀空手禁不住將腋下的人挾得緊了一些,沉吟半晌,道:“為什麼要和我談?我只是一個喜歡武道的遊子,你們憑什麼相信我能和你們談這筆交易?”

“這的確是一個有些冒失的決定,當我們宗主説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提出反對,可是我們宗主説得很有道理,由不得我們不信。”李戰獄每每提起李秀樹時,臉色肅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股敬仰之情。似乎在他的眼中,李秀樹本不是人,而是他心中的一個高高在上的神。

“哦?他説了些什麼?我倒有些興趣了。”紀空手似笑非笑地道。

“他説,無論是誰,只要敢到這裡來,其勇氣和自信就足以讓我們相信他有能力來談這筆交易。這樣的人,惜字如金,一諾千金,答應過的事情就絕不會反悔。試問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怎會輕言失信?”李戰獄淡淡地道。

紀空手沒想到李秀樹還有這麼一套高論,不由得為李秀樹的氣魄所傾倒,更為擁有李秀樹這樣的對手而感到興奮。對他來説,對手越強,他的信心也就越足,惟有徵服這樣的強手,他才能體會到刺激。

“承蒙你們宗主這麼看得起,我若不與你們談這筆交易,倒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了。”紀空手淡淡一笑道:“請説吧,在下洗耳恭聽。”

李戰獄道:“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能將夜郎國銅鐵的貿易權交到劉邦和項羽的手中,只要你們能滿足我們的這個條件,不僅靈竹公主可以安然而返,而且從今日起,金銀寨又可恢復它往日的平靜。”

紀空手沉吟了片刻,道:“如果你是我,會不會答應這個條件?”

李戰獄怔了一怔,道:“會,我一定會!”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紀空手語氣顯得極為平靜。

“這是顯而易見的,若沒有了靈竹公主,這個後果誰也擔負不起,以漏臥王的脾氣,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將不可避免地要發生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而這,正是你們最不想看到的。”李戰獄似乎胸有成竹地道。

紀空手拍了拍自己腋下的被團,道:“這就怪了,靈竹公主明明在我的手中,你怎麼卻睜眼説起瞎話來?”

“是的,靈竹公主的確是在你的手中。”李戰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不過,你卻無法將她從這條船上帶走。這並不是我們小看你,無論是誰,武功有多高,但多了靈竹公主這樣的一個累贅,都不可能在我們手中全身而退!”

“只怕未必!”紀空手非常自信地笑了。

“你很自信,但自信並不等於實力,一件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單單擁有自信是不夠的。”李戰獄的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從眉鋒下透出一股殺機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攔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