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般旋飛空中,借這旋轉之勢,雙手執刀,平削而出。

間不容髮之際,東木殘狼在距禪杖鋒芒不過寸許處讓過攻擊,手腕一翻,刀鋒一改方向,向寧戈的頸項斜劈而至。

他這一讓端的巧妙,腰力之好,超出了人的想象空間。而更讓人心驚的是他的戰刀漫出虛人,氣勢之盛,猶如高山滾石,勢不可擋,大有不奪敵首誓不收兵之勢。

他一出手,就知道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他想不到寧戈還有什麼辦法來躲過自己這勢在必得的一擊。

無論出現什麼變故,寧戈這一次看來都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東木殘狼手腕一翻的剎那,他看到了寧戈的臉,看到了在他的臉上有一絲堅決而悽然的笑意。

東木殘狼禁不住怔了一怔,他想不出寧戈在此刻還能笑得出來的理由。

《滅秦記》卷九終

第十卷 第一章 杖裂人亡

“砰……”禪杖從中而斷。

在寧戈的手上,變成了兩截近似板斧的怪異兵器。

他沒有想到去格擋東木殘狼的戰刀,也無從格擋,他的人反而像一發穿膛的炮彈般躍出,迎向了東木殘狼揮出的那一片刀芒。

東木殘狼根本來不及作任何的閃避,戰刀舞動,照準寧戈的頭顱旋飛出去!很快便聽到了骨節碎裂的聲音,甚至看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飛上半空。

然而在同一時間內,他感到自己飛行空中的身體陡然一輕,一股錐心鑽肺般的劇痛讓他模糊的思維陡然變得異常清晰。寧戈撞上來的同時,根本無畏於生死,卻用自己手中的兩截怪異之刃深插入東木殘狼的腰腹,攔腰截去。

東木殘狼終於明白了,寧戈的確是沒有辦法躲過自己這必殺的一刀,正因為他知道自己必死,所以就不惜一切,來了一個同歸於盡。

這是東木殘狼今生中的最後一點意識。

然後高樓之上,除了依舊濃烈的血腥外,又歸寂然。

半晌之後,才從劉邦的嘴裡發出了一聲近似於無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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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既是紀空手視線中的盲點,他又怎能看到呢?

他看不到,也無法聽到,雖然李秀樹的劍勢烈若颶風,卻悄然無聲。

但紀空手卻能感覺到!事實上當他出手的剎那,他就將自己的靈覺緊緊地鎖定在李秀樹的身上,一有異動,他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捕捉到。

李秀樹的劍芒終於從自己屬下的身體中透穿而過,向前直刺,然而刺中的,是一片虛無。

虛無的風,虛無的幻影。當李秀樹終於選擇了一個最佳的時機出手時,目標卻平空失去了,彷彿化作了一道清風。

“轟……”洶湧的劍氣若流水般飛瀉,擊向了這漫漫虛空。

茶樹為之而斷,花葉為之零落,李秀樹這勢不可擋的一劍中,已透發出霸者之風。

當紀空手的身形若一片冉冉飄落的暗雲出現在李秀樹的眼前時,已在三丈之外,他望了一眼橫在兩人之間的那具死屍,嘴角處泛出了一絲似是而非的笑意。

李秀樹的身形也佇立不動,緩緩地將劍上抬,隨著劍鋒所向,他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寒芒,直逼紀空手的眼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霸烈無匹的氣勢。

他的耳邊依然傳來喊殺不斷的聲音,身後的半空已被火光映紅。颶風行動最大的特點就是突然,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清除目標,然後全身而退,可是事態的發展似乎並非如李秀樹意料中的那麼順利,這讓李秀樹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

不過,他已無法再去考慮其它的人與事,在他的面前,已經擺下了一道他還從未遇到過的難題,這位名為“左石”的年輕人的確讓他感到了頭痛。

在紀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