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這樣盯著人家看?”紅顏見紀空手痴痴地望著自己,撲哧一笑,嬌嗔道。

紀空手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尷尬笑道:“所謂秀色可餐,美麗的東西總是會吸引人的目光,我想我也不會例外!”

紅顏聽到情郎稱讚,心裡十分甜美,柔聲道:“你真的認為我美麗?”

紀空手輕輕地撫住她的柔荑,欲抽還迎間,卻被紀空手的大手緊緊握住,道:“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美麗,但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是我最美好的東西,只要與你在一起,我的心裡就真的好歡喜好歡喜,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將你替代。”這一直是深藏紀空手心底的話,也不知在夢中説過了多少回,當他此刻向紅顏説出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費力,反而是親切自然,十分流暢,彷彿這些話都是天經地義應向紅顏表白的一般。

“我也是這般想法。”紅顏心中好生感動,再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將自己的螓首斜靠在紀空手的肩膀上。

兩人依偎一處,靜觀夕陽斜照,萬千雲霞燦爛奪目,亦比不上他們心中的無限喜悅。

“如果我們就這樣坐上一生一世,相依相偎,該有多好!”紅顏俏臉暈紅,陷入情愛之中,如夢囈般喃喃道。

紀空手驀然想到了自己肩上的重任,輕輕推開她道:“只要此間事了,我定會赴蜀與你相會,再不分離!”

紅顏回眸凝視著他道:“這麼説來,你又要走了?”

紀空手輕拍她的香肩,道:“我只是市井中的一個無賴,機緣巧合之下,涉足江湖,迄今算來亦有一年時間了,在這一年中,我雖然一事無成,卻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活一世,你可以不去追求名垂青史,也可以不去追求轟轟烈烈,但你絕對不可以對不起自己!惟有此生無憾,才算不枉此生。”

他説這句話的時候,眼中似有一種閃光的東西,而當他的背影隱沒於夕陽之下時,紅顏忽然發現他的背影恰如一頭月色之下的蒼狼,孤獨而行,有一種悲涼與狂傲的風骨之美。

紅顏的心猛然一跳,一種不祥的預兆油然而生。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只知自己的心好沉、好沉,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慢慢滋生……

△△△△△△△△△“你看到了張盈?”神農的眼睛一陣痙攣性的緊縮,彷彿見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是的,但我可以保證,她絕對沒有認出我。”紀空手知道神農何以會如此惶恐,是以又給他服下一顆定心丸。

神農頓時舒緩了一口氣,道:“那可真是萬幸,如果你的易容術讓張盈看出了破綻,那麼我們的計劃就只有放棄了,因為你絕對想不到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女人!”

紀空手相信神農不是危言聳聽,因為他曾經經歷過,但是為了進一步證實五音先生對神農的判斷,他説出了自己夜探琴園的計劃。

“你不可以去,也沒有必要去。五音先生到了咸陽,對我們的計劃並無大礙。”神農緩緩説道。

“先生何以如此肯定?”紀空手淡淡一笑,神農之所以要阻止他去冒險,自然知道五音先生是友非敵,絕對不是為了加害胡亥而來。

神農不動聲色地道:“我自然有我的訊息來源,聽説有人請來五音先生,名為給趙高拜壽,實則是為了分散趙高的注意力,所以五音先生現身咸陽,對我們來説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紀空手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沉吟片刻道:“我們既然是為登龍圖而來,守在相府總不是辦法,不如你找人給我繪一張皇宮地圖,我潛入進去,將之盜來便是。”

神農凝視他一眼,這才搖頭道:“其實登龍圖已不在宮中,就在相府,這也是我們要來相府的原因。”

紀空手心知神農話已切入正題,故意吃驚地道:“怎麼會這樣呢?相府之中高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