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所轄之地又廣,若要尋找此圖,豈不是大海撈針嗎?”

“事實雖然如此,但我可以肯定,壽宴那天,登龍圖一定就在趙高身上,我們只要將他刺殺,趁亂取圖,自然可以馬到成功。”神農説出了他心中的真正圖謀,也吐露出了他之所以利用紀空手的目的,就是以登龍圖為餌,讓他行刺趙高。

紀空手的武功遠在神風一黨的其他人之上,縱是神農也未必是其對手,所以由紀空手出手,成功的機率明顯增大。而且萬一紀空手失手,也難以禍及他人,更牽涉不上胡亥,可謂是萬無一失的計劃。

但是憑趙高的武功,紀空手絕對難以得手,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為什麼神農明知不可為卻還要為之呢?紀空手提出了這個問題。

神農笑了,笑得非常自信:“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到了動手的那一刻,你會發現一頭尖牙尖齒的猛虎竟然也有變成綿羊的時候!縱然這頭綿羊會咬人,但最多不過是一頭會咬人的綿羊。”

“你可以肯定?”紀空手的眼睛一亮,他突然猜到了神農的計劃,也明白了胡亥為什麼不選擇逃走,而要與趙高一戰到底的原因,因為這個計劃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你應該相信我。”神農得意地一笑,心中卻陰狠地暗道:“我還可以肯定,無論你行刺是否成功,這一次你都死定了。”

“那麼我要睡了,等到七月初二的時候,你再來叫醒我。”紀空手似乎終於放下心來,打了個呵欠,倒頭便睡。

等到神農的腳步聲消失之後,紀空手坐了起來,面對窗外暗黑的夜,他首先想到的一個人,就是韓信。

趙高之所以對韓信如此器重,當然是讓他去刺殺胡亥,只有這樣,趙高既不必擔心弒君之名,又能得到登龍圖之利,真正是兩全其美之事,而韓信無論是否成功,同樣都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無論是衛三公子,還是韓信,都絕對沒有想到事態的發展竟然並非他們想象的如同一轍。問天樓窮十年心血,最終竟是為他人作嫁衣。

但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趙高與胡亥絕對沒有想到,他們挑選出來的替罪羊羔其實並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而是絕不屈從命運的兩頭野狼!野狼的求生本能在自然中從來都是一流,他們又怎會甘心任人擺佈?所以這兩頭狼終於坐到了一起,他們之間的話題,就是怎麼吃掉把他們當作替罪羊羔的人。

“不管是趙高,還是胡亥,都把我們當作了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而衛三公子與劉邦同樣是為了登龍圖而利用我們。你説,他們為什麼不選別人,卻偏偏都選中了我們?”紀空手拍了拍韓信的肩頭,意味深長地道。

“這絕對不是機緣巧合!”韓信隱隱猜到了一些,卻不敢説出來。

“是的,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我們具有利用的價值。”紀空手非常興奮地道:“你要知道,我們已經不再是一年前混跡於市井街頭的小混混了,我們是各大武林豪閥都不敢小視的一代高手,既然連這些人物都對我們如此看重,那我們自己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韓信眼芒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兩人聯手,爭霸天下!”紀空手意氣風發地説出了八個字,他的口中每吐出一個字,整個人便多一份氣勢,説到最後,就連韓信也感到了一股迫人窒息的王者霸氣緩緩壓迫而來。

韓信怦然心動,卻沒有馬上附和,因為他已不再是一年前的韓信,不再是紀空手後面的跟屁蟲了,他已經學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考慮問題。

在紀空手咄咄逼人的眼芒逼視之下,韓信還是搖了搖頭道:“就憑我們兩個人?”

紀空手微微一笑道:“有你,有我,再加上你的照月三十六騎和我的神風一黨,以及那張登龍圖,難道還不夠嗎?”

“登龍圖?可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