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都不怕死,你覺得你的命,比我還金貴?算求……斧手就位,隨時準備砍斷纜繩!”

海船出行,肯定是要升帆的,光靠水手劃可不行,現在的情況,雖然不敢升主帆,幾面副帆和小帆,總是要升的。

一旦事機不妙,斧手直接砍斷纜繩,降帆的速度要快很多。

這指揮倒也不是完全的瘋子,為了安撫水兵們,還是做出了一些應對。

雖然公孫家的船隊開始提速,但是先前他們距離入海口有點遠,那海船也不慢,眼看著只差裡許,就要將他們截住了。

但是這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不再關心,水軍能不能截住商船了,大家的腦袋,齊齊地望向一個方向——那水龍捲正以奇快的速度,向入海口刮來。

隨著水龍捲越來越近,那份肆無忌憚、摧枯拉朽的威力,以及裡面的狂暴能量,令船上的人感受得一清二楚——所謂天道之威,真的是人力不可阻擋的!

這時候,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水龍捲衝了過來,避無可避!

誰也不知道,水龍捲會選擇什麼樣的路徑,此刻逃和不逃沒什麼區別,與其費盡心思跑來跑去,還不如賭大運。

公孫家的初階真人,忍不住看身邊的李永生一眼,發現此人面色如常,心裡也微微放鬆了些許:若你果真那麼神奇,水龍捲應該波及不到咱們的船隊,對吧?

瘋狂的水龍捲,果然在距離船隊大約二十丈的地方,擦肩而過。

但是它引起的動盪,還是令幾艘商船大幅度地晃動了起來,甚至還有一匹戰馬落水。

尼瑪!李永生面色如常,心裡卻是在暗罵:你個老鳥兒,不用演得這麼逼真吧?

不過下一刻,他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吼聲,“不~~~!!!”

出擊的海船上,足足有百餘軍士,看到水龍捲筆直地捲過來,大家沒命地喊了起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狂暴的水龍捲,輕鬆地撕碎了海船上所有的上層建築,無數木屑橫飛,人影騰空。

事實上,偌大的海船,整個都向上跳了一跳,接著又重重地拍向水面。

下一刻,水龍捲一轉向,直接登陸了……

登陸也就算了,但是為毛……是衝著港口去的呢?

眾目睽睽之下,水龍捲又撕碎了一艘水軍的海船,才消失在陸地上。

公孫家的初階真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好半天才側過頭來,仔細地看著李永生,“李大師,真的不是真君所為?”

雖然水龍捲並沒有摧毀所有的水軍戰艦,但是他已經確定了,這傢伙絕對不是自然生出的水龍捲——先是避過了自家的船隊,接著又先後摧毀了兩艘水軍海船。

當然,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這一切,但是這世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巧合?

之所以不將所有戰船全部摧毀,無非是掩人耳目,想讓這一切看起來自然一些。

李永生很乾脆地搖搖頭,“我只是佈置了一個陣法,真的……跟真君無關。”

身為講究人,他從不說謊話,他確實是只佈置了一個陣法——遮人耳目的陣法。

只不過……他後來稍微地召喚了一下某個存在。

至於說跟真君無關,這話也很誠懇——朱雀真的不是真君啊。

初階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然後提高聲音,大聲發話,“走了,沿江直上!”

“沿江直上!”十五艘船上,傳來了齊齊的一聲怒吼。

雖然船隊上的人修為相差極大,賢愚也不齊,但是隻要看到剛才那一幕,再想一想此前公孫未明和李永生的舉動,大家都能斷定,此事絕非偶然。

事實上,公孫家族在遼西的聲望頗高,對於大多數船家來說,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