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當的神秘感。

此前大家在揚子江受阻半個月,公孫家似乎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有些船家才聒噪了起來。

但是見到眼下這一幕,船家們頓時意識到:公孫家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此前動靜太小,沒有引起公孫家的高度關注。

幾個時辰前,一艘靈舟降落了下來,然後……整個局面都不一樣了。

那可是水龍捲啊,令無數船家聞之色變的水龍捲,公孫家竟然……能加以控制?

這個猜測實在有點嚇人,不過已經有不少船家暗暗下定決心,要跟公孫家討要一面旗幟,以後出海行船,就把旗幟掛起來。

水上討生活的,真的就這麼迷信,沒辦法,所謂水火無情,都是逼出來的。

公孫家的艦隊藉著狂風去得遠了,但是港口裡的水軍,卻是徹底炸鍋了。

水龍捲一共摧毀了兩艘船,一艘是海船,另一艘也是海船。

區別在於,後一艘海船的軍士,基本上都跑到陸地了,沒有什麼太大的人員傷亡。

但是這還是讓水軍暴跳如雷,“公孫家為了走私戰馬,強闖水門,形同叛逆!”

有那老成的指出,“強闖了嗎?是你們不肯上前阻攔啊。”

隨著國內昇平日久,什麼地方都不是鐵板一塊,水軍裡有抱上大腿想發財的,也有被排擠的人,在冷眼旁觀。

然後又有人反駁,“怎麼沒人阻攔?不過是被公孫家摧毀了,你沒看到嗎?”

“真尼瑪閒得蛋疼,”那位出聲駁斥,“那是水龍捲所為,來,你說是公孫家所為,拿出證據來行不?”

“遼西公孫是隱世家族,做到這一點難道很難嗎?”

“尼瑪,你也知道公孫是隱世家族啊?”那位冷笑一聲,“你們欺負人家的時候,就沒想到人家是隱世家族?”

“好了,不用說了,”有人厲喝一聲,卻是一箇中階司修,他冷笑一聲,鐵青著臉發話,“上報都統,公孫家的船隊強行闖關,望沿途攔截,緝拿走私犯。”

會稽水軍雖然只是一郡的水軍,但是因為看護著入海口,還有部分海防任務,有大小五十多艘艦船,此前負責攔截的八艘戰船,只是其中一部分。

當然,僅僅這一部分,也不算小了,當得上是水軍裡的精銳,整個會稽水軍的海船,不過六艘而已,其中一艘在船塢裡修理,一艘在為一家商隊護航,其餘的四艘,都頂上來了。

遺憾的是,這四艘海船,被一個水龍捲颳得只剩下兩艘了。

不過內河的戰船,卻還不少,除卻那些執行漁政任務和緝私任務的小船,起碼還有大船十餘艘,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能將公孫家十五艘大船逼出入海口。

公孫家捲土重來,再次逆江而上,這十餘艘大船,肯定還會再次出面攔截。

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公孫家的船隊藉著這次的風暴,主帆僅僅升起一半,就狂飆突進,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沿江西進,一夜之間就上行二百餘里。

會稽水軍將戰船一字排開,出面攔截。

但是關鍵的時刻,又是兩個水龍捲出現了,因為是在內河,大家的思想準備不夠,而水龍捲的速度驚人,直接摧毀了五艘戰船。

而公孫家的船隊,奇蹟一般地一艘未遭到損失,突破了第二道封鎖線。

到了這個時候,有心人都已經心知肚明,沒誰能攔住這一支船隊了。

但是水軍的損失,卻是令會稽軍役房暴跳如雷——幾個水龍捲,不但摧毀了七艘戰船,還葬送了三百多名軍士。

會稽水軍總共也不過才兩千多人,這一下就損失了一成半。

水軍都統直接上報軍役房和軍役部,要問公孫家謀逆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