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看著祭壇上的遺蹟,她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似乎,她心裡的疑團,已經被慢慢解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顏終於站起了身來,她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似乎心裡的疑團都已經解開,但在她的臉上,卻殊無欣喜之意,她的眉頭緊皺,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大石一樣,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此地,還有著這樣的謎團啊。如果此事真的揭破出來,恐怕當真要天下大亂了吧?”

她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便毅然的飛身而起,衝出了靈雲峽,向著西北的方向飛去罪愛:守護惡魔的天使。她要去玉虛宮,救她的朋友!

在顧顏走後,並沒有多久,雲氣之中,似乎有一個人,悄然而下,他長得如一根竹竿一樣,高瘦無比,臉上皺紋密佈,在夕陽之下,背光而立,根本看不清面目,只能從他身上的氣息,才能感應到他是一個極為厲害的高手。

他望著顧顏遠去的背影,直到沒入雲氣中不見之後,才高高的揚起手來,無數道光柱飛快的從靈雲峽之上升起,轟隆隆的聲音作響。只不過轉瞬之間,靈雲峽便已經全部崩塌下去,這塊地方,就此不再存於世間。

他冷冷的說道:“不管怎樣,這個秘密,也不能由你揭破出來,否則的話,整個蒼梧,都要大亂!”

當玉笛一路返回天柱峰之後,似乎這件事就忽然間沉寂下來。數萬散修,玉笛只是在第一時間,將蘇曼箭與方碩禁錮在無量天池之中。隨後,便再也沒有了聲息。似乎並不急著處置此事。

而數萬散修,就靜靜的候在天柱峰之下,這兩三天來,還有各地的散修。在陸續趕來,無論是不是玉陽州落難的修士,在這一刻,他們的心中,都起了同仇敵愾之意。這些散修們,他們早就對這些高高在上的玄門修士的態度。有所不滿,在這個契機之下,終於完全的爆發出來。玉陽州的修士們,傷心於自身和親友之傷逝,而那些各地的散修,則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雖然並沒有人串聯,但他們卻在無形之間達成了默契。這一次,一定要讓這些玄門的修士。包括玉虛宮在內,看到他們的訴求和力量,他們要讓這些玄門修士,衝在前頭,抵禦魔修,就像萬年之前他們所做的那樣。

而方碩與蘇曼箭,則是他們要拿來祭旗的最先物件!

這些天來,在無數散修的心中,這兩個人,已經成為了蒼梧所有修士中的敗類,就算是千刀萬剮,死上十萬次也不過分。真正的理智,早就已經被淹沒在憤怒之中。

但他們還算保留著僅有的理智,只是在天柱峰下靜坐,並沒有真正的鼓譟起來。也正因如此,玉虛宮的弟子們,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也沒有對他們行施什麼舉動。

但主宰蒼梧數萬載的玉虛宮,在這一刻,卻真正的被這些無名的小修士們所逼宮。

正如華嚴所說,無數螻蟻所集合起來的力量,也足可以撼動大樹!

這些天來,丹鼎派的聲音,出奇的緘默無比,並沒有作出絲毫的反應,而在這些散修的心中,自然就把丹鼎派當成了顧全大局,不惜忍辱負重的存在。華嚴與玉鼎等人的形象,在他們心中頓時就變得高大起來。而所有的壓力,似乎全被玉虛宮所承受。

在第三天的頭上,玉虛宮中,終於響起了清脆的鐘磬之聲,所有在山下靜坐的修士,心中都一震,這意味著,三位祖師即將升坐,而這件大事,也終於要有一個決斷了!

在玉虛宮正中央的玄清宮,也是每五百年一次的九派議事之所,這時已經坐得滿滿堂堂,按慣例,除了向來不問中原之事的落雲宗外,其餘的門派,都已經各自升座,在正中央坐著的,便是三位祖師。

無畏這時已經除去了玉笛的身份,他以無畏的身份,在上方升坐,三位祖師同時出現,在兩列所坐著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