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都站起身來,躬身道:“恭迎三位祖師!”

近兩千年以來,玉虛三祖,深隱在無量玉璧之中,極少與外界溝通,就算是每五百年一次的九派會商,也多由弟子代為出席。自然,他們會輪流派出一位化身,就如同無畏所化身的玉笛一樣,這則不為各大門派所知曉了。

如青鳥、紫霄等人,這時也都紛紛到來,在兩邊落座,玉虛宮的弟子如冰月等,也在側方落座。白崖陳家的上任家主陳元風,更是在陳翰青的陪伴之下,親身到來,也成一旁落座。

無畏環視了一下四周,便說道:“華嚴道兄,仍然不肯前來麼?”

冰月微微起身,說道:“弟子已連下三道令旨,但華嚴祖師,並不奉詔而來,只是回覆,丹鼎派尚有要事,再者此次所議之事,牽涉到丹鼎派本身,他不便來此,請三位祖師代為決斷仙君,賭你愛我。”

白芥子苦笑了一下,“華嚴道兄,這是將燙手的山芋,交到了我們手裡啊。”白芥子本來就是玉虛三祖之中,最為平易近人的一個,說出了這番話之後,周圍的人便都點頭應是。

這時無畏緩緩的說道:“碧霞宗與藏劍山莊,似乎也沒有派人前來,眼下的這件事,不知道大家,都有什麼意見?”

在場的人,一時全都緘默不語,過了半晌,青鳥才說道:“其實本來的事情,並不複雜,我們也都清楚內情,只是在天柱峰之下所坐著的十萬散修,他們心中的情緒,該當如何平復?”

在她身邊所坐著的一位高大修士,這時霍然站起了身來,張揚著雙手說道:“這些人實在是太狂妄!他們是不是忘記了,到底誰才是蒼梧之主?如果沒有九派護著他們,他們哪還有這個機會,能夠坐在天柱峰下,餐風飲露?早就被魔門那些傢伙們,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現在居然還敢給我們施加壓力?照我說,就讓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青鳥輕咳了一聲:“師弟!”這位身材高大的修士,便是雲裳谷的沈傲風,他是青鳥的師弟,比她要小了幾十歲,對她一向十分恭敬,見青鳥有些動怒,便不敢作聲。默默坐了下去。

冰月這時介面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複雜,三位祖師所慮者,唯‘民心所用’這四字而已。事情的真相,並不複雜,以大家的修為,就算沒有在場親見,也足以瞭解此事。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能向所有人說出真相,這樣一來,要如何向他們交代?”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包括代表蓮花山而來的盛華蘭,以及陳翰青在內。

無畏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也是我們先前處置的,有些失策,本來我們與魔門,是有著默契所在的,這百年來的道魔大戰,其實並沒有脫離我們掌控的程序之內。但顧顏在混沌窟滅殺了展若塵,這件事,無意中影響了大局,玄霆以雷霆手段,在瞬間便掌控了整個局勢,對玉陽州的大舉入侵,讓我們應對都有些失策。紫霄道友,我在此致歉了。”

他向著帶傷而來的紫霄,微微欠身,紫霄連忙起身,連稱不敢。

無畏又道:“華嚴道兄將展俊收入了門下,並且與展若塵暗通訊息,這些事情,其實我們一直都是知道,也是默許的。我們所為者,是整個蒼梧的大計,但這些事情,外面所坐的那些散修心中,卻不瞭解。他們心中,本來對我們就存在著怨望,現在事情無端而起,我們卻不能對他們和盤托出真相。”

他說了這句話,像盛華蘭、陳翰青等,這些較為年輕的修士,臉上都露出了無比震驚之色,陳翰青不自禁的回頭看去。而陳元風根本不動聲色。

而盛華蘭直到這時才知道,為何在接到令旨的時候,蓮花生會借閉關,而託故不來。現在所說的話,實在已經讓她顛覆了以前的認知。

無畏沉聲說道:“我們雖為十派玄門,掌控著整個蒼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