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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軟了。”米琰畢恭畢敬的答道。
“如果他在南京城裡安安分分的過日子,經營好那間規模不大不小的米店,又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元長你說說,這些人巴巴的趕來與咱們為難,究竟是圖什麼?”
還能圖什麼,自然是圖錢,只是錢沒圖成不說,還把命也搭了進去,真是讓人可憐可嘆。米琰暗暗如是想著。他當然知道李信雖然有此一問,實則早就事先有了答案。這一句也是如他一般的感慨而已。
“還有件奇事,米價雖然大跌過三兩銀子以內,龍潭縣城裡交易的米商仍舊還有六成左右聚集不散。”
李信目光一閃,“這些人還想鬧事?”
“非也,他們仍在繼續交易,好像聽說他們還總結了這次米價暴漲暴跌的經驗,自組了一個交易商會,定了不少條例,凡是進入大倉中打算交易的人首先須交一筆保金,又都必須遵從所定條例,有違者便會遭到懲處,如有不服者會被商會除名。”米琰試探著問:“要不要派人把他取締了?這麼多人整日間聚在一起,長此以往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李信卻另有看法,擺擺手不以為然的道:“不必了,派人看住了就好,只要不弄出么蛾子,就不要干涉他們!咱們的主要精力還得叮囑南京城裡那些欲治三衛軍於死地的宵小們。”
“倒想看看阮大鋮那廝此刻是個什麼德行?定然是好看極了!”
“還能是什麼德行,死爹死娘也不過如此了!”陸九正好進了書房,聽見米琰有此一嘆,便順口接了一句。然後,他又將一封公文放在李信面前的桌案上。
“孫部堂急送的書信!”
李信心頭一緊,這個時候急送書信,難道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可展開書信之後,他又不由得呆住了,原來孫鉁書信之中言及阮大鋮有大批車隊進城,銀車糧車不計其數,可不想賠錢的模樣。於是孫鉁遣人秘密查實,阮大鋮果然在城中兌換過大批銀錢,具體數目不得而知,總在百萬以上。孫鉁擔心之下,詢問李信究竟有沒有賠錢,賠了多少錢。
如此說阮大鋮是賺了?這不合理啊,且先不說阮大鋮是如何賺錢的,如果賺錢那扯線木偶的米店東家又因何懸樑自盡?況且他以高價收米,有以低價買米,這筆帳怎麼算他都是穩賠不賺的。
李信腦子裡亂哄哄的想不明白,又將孫鉁的信讓米琰看了,米琰也是一腦門的霧水,最後幾個人得出的結論是,阮大鋮在虛張聲勢。儘管李信也贊同這種說法,可他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只是倉促之間捉摸不透而已。
於是,李信當即給孫鉁回信,言及此間種種狀況,以及淨賺近百萬兩銀錢的事情,一一言明,使他不必擔憂。
李信還有一件事十分好奇,那就是在這次米風波中對自己雪中送炭,又和阮大鋮打擂臺壓低米價的神秘人究竟賺了多少。只是這種事只能粗惡略估算,米琰所統計的是,此人至少要賺了百萬兩以上。
“此人還多虧了鎮虜侯啊。如果不是最後弄出假訊息來,只怕要淨賠上百萬甚至更多。也是有因有果了!”
“只怕虧的還要多,開始兩天,此人一邊高價收米,又一邊低價賣米,顯然是想憑藉財力強行打壓下米價。只不過對手是阮大鋮,更加財大氣粗,此後才只收而不賣。只這兩天不知要虧上多少,後來的進賬怕是也只能填補這些窟窿。”
“總算沒有賠錢,也是萬幸之事了!”米琰跟著補了一句。
忽有親兵來報,有人送來謝禮,並呈上了一疊厚厚的火漆皮紙信封。李信納悶的將其拆開,從裡面抽出了一疊紙,待細看之下竟然是一疊米劵,粗略數了一下竟不下二十萬石。反應過來的李信趕緊問那親兵:“送信的人呢?”
“快追回來!”李信準備將送信之人叫回來,仔細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