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可撼動。

“你應該感謝我對你的寬厚,不過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好好的,給我。”

濃重的酒氣整個兒都噴薄在安諾的臉上。卻又說出這樣的話來,令人摸不清他究竟是醒是醉。

衣物的裂帛聲在漆黑的夜裡聽得分外明顯,□的肌膚一下子就接觸到了薄涼的空氣。

反抗盡是徒勞。

男人俯□吻住了安諾的唇,動作急躁並顯粗暴,擠進了他的雙腿之間,冰涼的手指毫不客氣地就朝著他身後遞了過去。

禽!獸!

安諾的胸膛劇烈地鼓動著,死咬著牙關,伸長了胳膊一點一點朝床角夠去。

絕對。

要!殺!了!你!

“欻”地一聲,黑暗中快速閃過了一道銀光。

☆、佔有

床笫之間躁動的聲音頓時停住了,然後便是“哐哐噹噹”各種物品的碎裂。

“許安諾!”

男人暴怒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可聞。

“少爺!您沒事吧?!”

老管家像是聽到了聲響趕過來,啪地擰開了房間的燈,刺目的燈光下,安諾手裡一把精巧的瑞士軍刀閃著亮光,鮮紅的血跡則一點點順著雪白的刀刃滴落在了地板上。

男人捂著受傷的肩膀,頭一次顯現出瞭如此明顯的怒容。

“許安諾,你竟然藏一把刀在床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對!鍾離軒!老子今天就是要殺了你這個王八蛋不可!”

安諾赤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又亮起了白晃晃的刀子,舉手就要朝著鍾離軒刺過來,老管家急急叫一聲“少爺”,動作敏捷、眼明手快,撲上去擒住安諾的手,“喀擦”一聲,刀子頓時落了地。

“不識相的東西!”

失了往日溫和的面容,鍾叔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銳利且森冷,毫不留情地一腳,衝著安諾的肋骨就踹了過去。光裸的後背撞擊向一旁的桌子,連帶著上面的東西都搖搖欲墜。安諾倒在地上蜷成一團,冷汗涔涔地就冒了出來。

“少爺,您沒事吧?!”老管家看向鍾離軒的傷口,連忙道:“我拿藥箱來為您包紮。”

“等等。”男人豎起了手,看著縮在一旁的安諾,問道:“他沒事吧?”

老管家朝他看了一眼,回答:“沒事,頂多就是手腕骨折,肋骨挫傷,死不了的。”

“嗯。”

男人揮了揮手,老管家便退出了房間。

他一步一步緩緩地朝安諾走了過去。傷在肩膀,血液順著手臂流下來,又沿著他走過的步伐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男人蹲下|身,捏住了安諾的下巴。

敢這麼堂而皇之跟自己作對的人,這世上還真是沒幾個了。

“許安諾,你好樣的!”鍾離軒逼迫著那人的視線與自己對上,冷道:“我們就來看看,到底誰能鬥得過誰。”

安諾緊蹙著眉毛,別開了臉,將自己蜷縮的更緊,發出一聲難以壓抑的痛楚的呻吟聲。

“少爺,您還要繼續留著安諾嗎?”

“嗯?”

聽著老管家提出的問題,鍾離軒忍不住扶住了額頭,思索道:“若是我丟了他的話,他還能活得下去嗎?”

“您真是太善良了。他可是傷了您,您又何必對他這麼好。”

“善良……麼。”鍾離軒垂下眸,喃喃自語著:“大概只有你才會這樣說我了……”

他不善良。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

商場如戰場。

他已經不知道將多少逼得毫無退路,家破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