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我這麼說,神色緩和了許多,習慣性的將我的手握在掌心裡揉搓著:“以後我會把你缺少的都補償回來。”

能和他在一起,已經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了,只要有他在,我已經別無所求。

“可是我的戶口本,你……”

“願意相信我嗎?”他打斷我的話,成竹在胸的保證道,“交給我,會給你滿意的答覆。”

“如果他們拿撞車的事交換怎麼辦?”即便沒見到我媽,也知道她為了保住張棟會想盡辦法,怕不是花些錢就能解決的了。

江城北歪了歪頭,將我耳邊的一縷碎髮挽在耳後,戀戀不捨的在我耳垂上捏了捏:“你是希望我追究,還是不追究?”

“當然追究!”哪怕猶豫一秒都是對他這一身傷的不尊重,“他這算蓄意謀殺,怎麼能放過他?”

他看著我堅決的樣子笑了笑,拿出手機發了些什麼。

“最晚明天,戶口本就會交到你手上。”

看著我一臉疑惑,他也並不想解釋什麼的樣子。

今天他說了太多話,我也不想追著他問太多,坐在一邊看著他輕輕闔上了眼睛。

警察局旁邊的酒店。

我媽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著茶几上攤開的一堆資料,搓著雙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澤和律師一左一右坐在她兩側,不緊不慢的等著她的答覆。

“我要見我女兒。”

“不可能。”阿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

“憑什麼不讓我見她?”我媽還想強撐著在氣勢上壓倒他,但那雙漂亮桃花眼下的寒光卻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胖胖的身子。

“現在是我的當事人要控告您和您繼子蓄意謀殺及敲詐勒索,有什麼話您只需要和我說就好。”

周律師是江城北公司的法務部負責人,如果不是自家老闆涉及到了人身安全,他是不會來處理這點小事的。

桌上零零散散的按時間線記錄了這麼些年她和張棟做的所有事,連我和他們簽過的換取戶口本的紙條都有。

資料顯示,我媽和張棟近期的賬戶裡查到總共有三筆金額不小的進賬,一筆是在我去J市的前一天,一筆是我住院的那天,另一筆則是我和阿騰回Z市的當晚。

轉賬的並不是霍漫漫的名字,而是從國外的某知名基金賬戶匯過來的,順著這條線往上查,確定是出自霍漫漫在國外的信託賬戶。

霍漫漫大概知道國內想查到海外賬戶如同大海撈針,以為自己做的萬無一失,卻忘了,江城北家的實力。

區區一個海外賬戶,都不用江父開口,自有人給他查的清清楚楚。

而去查這些資料的不是別人,正是霍漫漫的親舅舅。

阿澤去江父家之前,提前到霍舅舅那跑了一趟,把他知道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該怎麼處理,讓他自己做決定。

平心而論,霍舅舅和霍漫漫的媽媽感情很好,當初看著姐姐帶著孩子回到孃家的時候,他也曾給這對母女不少幫助和照顧。

但是當他聽到阿澤說了那些情況,以及這麼多年對這對母女的瞭解,心裡已經有了大致判斷。

因此,當他得知來龍去脈之後,第一時間向江父保證會將霍漫漫找出來,並且給江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作為軍情部門的領導,霍舅舅想查海外賬戶就容易了很多。

我媽一個平頭老百姓,以為收錢辦事,就算出事也有厲害的人頂著。又覺得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說破大天也是自家的事別人管不上他們,所以辦起事來更加肆無忌憚。

可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言談舉止都不是俗人,備不住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真追究起來他們可惹不起。

“我兒子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