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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舊是睡覺,依舊是半夢半醒之中。
洛城睡了許久,聽見有腳步聲傳來。洛城想看看那人是誰,竟睜不開眼,只能用耳朵聽。
有一女子說:“你不是想去看看那人究竟如何嗎?那還害怕什麼?那人不就在眼前嗎?”
又有一女子說:“我只怕他醒了,看見我們。”
前面那女子說:“跟做賊似的,我不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待著吧。”
後面那女子說:“哎,你怎麼溜了?不是你鼓動我來的嗎?”
洛城分明知道,有一女子急急的走了,另有一女子立在原地。她似乎猶豫了許久,終於朝他走了過來。那人立在他枕邊,他分明聽見了她的喘氣聲。那聲音越挨越近,以至於後來有股溫熱的氣團撲到洛臉上來,於是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年輕水靈的女子,正凝眸注視著他。洛動了動身子,那人轉身就走,一雙腳邁得老快。
洛城對那人說:“你跑什麼?”他立刻撐著身子坐起來,尋思良久,下了床,僅著一雙襪子朝裡間走去。他找了半天,也不見那人的蹤影,想必那人是故意躲著他。
洛城心裡難受得很,仍舊佯裝快樂,陪女客們嬉鬧。用午餐的時候,那女孩出現了,原是侍者中的一個。她見洛城反覆的看了她兩眼,表情略帶緊張。席間,有客人出了一首詩謎讓洛城來猜,詩云:“不在梅邊在柳邊,箇中誰拾畫嬋娟。團圓莫憶春香到,一別西風又一年。”洛城聽了,說:“姐姐給我的,莫不是紅樓夢裡寶琴的句子?”女客說:“城城果然是好記性,正是寶琴的一首詩,打一物。”洛城說:“這首詩的謎底是美人扇。”客人說:“你怎麼就這樣肯定呢?”
洛城起身到那女客身邊,拉著伊的手在屋子裡走了幾步。洛城說:“如果我帶你到花前柳下,春光明媚,夫人略覺體熱,你希望得到什麼?”女客說:“我希望得到你的一吻。”說著就在洛的腮上親親,洛並不拒絕,說:“不單是一吻,還有一把扇子,一把畫著美人嬋娟的扇子。有了這美人扇,西風自然是來不了了。”滕玲鼓掌,說:“這謎解得好,我雖然不曾考證過,但城城所說,我是全信的。”女客在洛城身邊留連著,暗暗的朝滕玲使眼色。
見面會一結束,洛城就到水池裡沐浴,放鬆放鬆身體。長久以來,於世事紛繁中,洛的神經高度緊張。一夜的*之後,洛城最愛的,還是那一份與世無干的孤獨。
滕玲站在樓上看她,滕玲知道洛城的心事。而她,畢竟也是利用著他,供他*,為她賺錢;所以,她並不能放手。滕玲正要轉身走開,那兩個女侍走了過來,也看洛城。
滕玲對那二人說:“這人好嗎?”
其中一個就說:“既然是滕總帶來的,絕對是一流的品質。”
滕玲就笑了,說:“嘴可越來越甜了。我呀,其實也是因為愛他才帶他來的。”
那女侍就問:“你既然愛他,就肯和別人分享嗎?”
問題很尖銳,滕玲臉就白了,冷冷的笑了,說:“今晚上我讓你去陪他,你可不要讓我失望。”言畢,決然而去。
那女侍就對另一人說:“聽見沒有,她安排我去會會他呢!你吃醋了嗎?”
那人氣紅了臉,說:“好厲害的妞,滕總都讓你折服了。我一個區區小人,哪敢吃你的醋呢!”話剛說完,肩上就捱了一掌。“好啦,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讓給你啦!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他嗎?還裝什麼清純,其實你也很色啦。”她在她耳邊嗲聲嗲氣,然後詭秘的一笑,徑直走開了。餘下那人看了洛城一眼,也姍姍離去。
到了晚上,滕玲果然就安排她去照料洛城。這時的洛城,正在書房裡精心於繪畫。洛城察覺身邊有人時,那人已經到了近前。
“你畫的什麼?”那女孩問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