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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這才回頭去看她，見是驚擾過他的那一個。

洛城說：“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紅了臉，說：“我叫梅子。”

洛城說：“我做夢的時候，你來看過我，是嗎？”

女孩說：“你是說中午前那個時候吧？”

洛城說：“虧你還記得。”

女孩說：“我是來看過你，我是出於好奇。”

洛城說：“你喜歡我嗎？”

女孩心裡暗暗叫苦，他怎麼這樣直白呢，也不給她留點餘地。女孩靈機一動，轉移話題說：“你畫上是什麼？”

洛城說：“是水中的仕女。”

梅子說：“怎麼你筆下的仕女們都沒有穿衣服？”

她看了洛城一眼，臉更紅了。

洛城轉過身去，側向著她，說：“仕女們正要下水洗澡，不穿衣服很自然，穿著衣服倒顯得不自然了。”

梅子說：“她們果真都很美，很優雅，你專攻美術嗎？”

洛城說：“我只是心裡面住著她們，隨意畫出來就是了，我念大學的時候是物理系的。”

“佩服，佩服，我從前只是聽人說，如今見了，才知公子高明，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女孩連連讚歎，仰慕不已。

洛城忽然問女孩：“是滕玲讓你來的嗎？”

女孩點點頭，洛城不言語。他收拾好東西，朝臥室走去。七月，正是最熱的時節，雖然並無劇烈的運動，洛城竟也出了汗。他對女孩說：“可以把空調開啟了。”女孩去開空調，洛城就上了床，趴在席夢思上，一副慵懶的樣子。女孩走過來，垂手立在床頭。

洛城著一件米色的睡衣，頸上戴著金項鍊，頭髮黑黑的，抹了油。

“這樣趴著舒服嗎？”梅子問洛城。

洛城說：“我有一種擁抱地球的感覺。我是說，如果我的兩隻手臂足夠長，我就可以把整個世界抱進懷裡。”

“你野心蠻大嘛！”梅子格格笑了。

洛城說：“你笑什麼？我很讓你開心嗎？來吧，到我床上來，你不冷嗎？讓我抱著你，給你一個好夢做。”

梅子又笑，說：“你不知道現在是夏天嗎？”她同時又想起滕玲給她的吩咐——他願意做什麼，你就讓他做什麼；他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一切隨他的意。

梅子坐在床邊，洛城拉著她的手，兩人的手熱熱的。

洛城說：“上吧，到我身邊來，怕什麼？又沒人看見。”

梅子就上了床，臥在洛身邊。洛用雙臂環抱著她，極是愛憐。

洛城問：“妹妹今年多大了？”

梅子說：“保密。”

洛城說：“我猜也就十六歲。”

梅子說：“哪能那麼年輕。”

洛城說：“一百歲，梅子今年一百歲了。”

梅子說：“一下子又成了壽星了。還是回到十六歲好了。”

洛城說：“妹妹喜歡我嗎？”

梅子說：“不敢說喜歡，也不敢說不喜歡。”

洛城說：“你怕她們嗎？”

梅子說：“滕總說，你是個貴人。”

洛城的手在她肚子上按了按，說：“她竟要做女皇帝了，封我做個貴人。”梅子抿著嘴笑，把頭靠在洛的臂彎裡，二人再無話說，安靜的睡去。

024　第三夜梅子

024　第三夜梅子

白日裡寫寫畫畫，偶爾陪客人們搓搓麻將，消磨時光。無奈洛城運氣好，總是贏錢，客人們都不肯放他走。其實，洛城自己是不會打牌的，至於出牌的訣竅，洛更是一肚子的茫然。全靠了梅子在身邊指點，一大半的牌都讓她給發出去了，結果很是奏效，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