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只帶了青狐一人,隨她與白紫簫兩人進了裡面。不過在進殿前,花清茉讓青狐候在外面。

文景的事情不容太多人知曉,只需他們三人將一切挑明就夠了。

進到殿中,清新舒淡的紫竹味道傳了過來。花清茉向前望去,便看到文景坐在桌邊,桌上放著一個紫砂爐,爐上可以看到鏤空的一個茶字,紫砂爐的旁邊放著相同質地的紫砂茶壺,以及紫砂杯,還有七八個極為精緻的紫檀雕花盒子。

此時,文景正在往紫砂爐中添置柴火,動作從容優雅,猶如徐徐而動的白雲一般。

許是聽到了聲音,文景側首望向二人,臉龐上的笑容依舊未曾落過分毫。“這麼快便來了,文景的茶還未煮好,當真是怠慢你們了。”

“許久沒喝過你煮的茶,如今既然來了,當然等得。”白紫簫拉著花清茉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隨後,三人具是沒有開口,唯一能夠聽到的便是文景不停動作的聲音。在將紫砂爐中放好柴火後,他便開始在茶壺中放置各種各樣的茶葉,每個盒子只拿一些,但是花清茉看的明白,他每種茶葉拿的量都幾乎一樣,想來做這事已經甚是習慣。

放好茶葉後,便往茶壺中裝水,隨後便點燃紫砂爐,開始煮茶。

做完這一切後,文景拿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擦手,骨節分明的好看手指白的與手帕幾近融合。

“清茉,你何時知道風疏用是我的人?”文景依舊還在擦手,目光也是盯著自己的手指未動,但聲音一如春日的微風一般徐徐而來,溫淡適宜。

“他不是你的人,只是暫時為你做事罷了。”

☆、104揭露身世

花清茉的回答讓文景微抬起頭,溫潤如玉的目光彷彿一道月光的光輝落在了花清茉的身上,並不熾烈,也不冷厲,只是平淡的彷彿歲月流水。

月白色的錦袍上,流雲紋光彩熠熠,文景絕美淡雅的面容在月白光輝下,彷彿他腰間一直佩戴的四方雕鳳紋白玉腰佩一般,清淺淡薄,平緒安然。

“他的確不是我的人,暫時為我所用不過是因為,他不想呆在自己真正的位置上而已。”文景溫和的說道,同時也停止了擦手的動作。雪白手帕微微拂動,文景微長的指甲輕劃過手帕,細微至極的聲響伴隨著他溫潤如風的聲音傳來。

“他是天垣王朝的大皇子,喚作蕭疏用,與你遇到的紹敏郡主書雲箋也算是有血緣關係。說到書雲箋,文景就有些好奇,你與雲千夢以及書雲箋二人明明身在不同國域,卻竟然相繼成了好友,而且你們三人都不在文景原本的預料中,著實是有趣的緊。”

聽到這話,花清茉面色微沉了沉,目光與剛才相較也在不知不覺中暗了幾分。與千夢以及雲箋的相遇或許是命中註定,她們三人皆都來自同一地方,而且又到了同一片土地下的三個國家。相遇的情景或許不同,但是在茫茫人海她們能夠遇見,這或許真的是上天的安排。

只不過,相遇的時刻只有一瞬,分開的時候確是永恆。她與千夢、雲箋二人,或許此生都無法相見了吧!

“聽你的話,清茉甚是奇怪,我們三人不在你預料之中有何不對?”花清茉沉思過後看向文景,面容上的笑容清冷如冰。她的確有些好奇,文景為什麼會突然說到雲千夢和書雲箋。

此時,文景沒有回答花清茉,只是轉而看向白紫簫,眼中帶著溫潤的笑意。殿中燭火與夜明珠的光芒交匯,照在文景的臉上,襯得他的眉眼分外好看。

“紫簫,你今夜隨清茉前來,是為了何事?”

“看戲。”白紫簫冷冷的答了兩個字,始終未落的唇角上笑意邪到極致。

“看戲?”文景細細斟酌這兩字,面容上的笑意未曾落下。他拿起一邊桌子上放著的柴火,動作優雅的往爐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