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置。添了幾根柴火後,文景停了下來,也沉默起來。

細細回想一切,文景心中生疑。給寧郡王制作笑忘歸毒,以及讓蕭疏用去揭穿花清茉,除此之外,他似乎沒有做什麼事,又如何讓他們看戲。

思考無果,文景便很直接的開口,絕美淡雅的面容如同早春料峭中勝放的第一朵花,美的有些驚人。

“清茉,我不喜歡賣關子,也不喜歡浪費時間,不如你直接說吧!”文景輕笑,頓了頓後,唇微微抿住,似乎是做了一個決定。“若是你說的事情和文景的心意,有趣動人,文景便告訴你一件關於紫簫的事情,是他自己都不知曉的事情。”

文景這話立刻引起了花清茉的興趣,她側頭看了白紫簫一眼,點頭:“好,你說的,一言為定。”

聲音落下之後,花清茉站了起來,走到殿外,等到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拿了

一個白色蓮紋錦盒。

重新作為凳子上,花清茉看向文景,秀逸清潤的面容彷彿一隻鳳凰舒展開羽翼,於天空中傲視飛翔。她的面容白如雪,透著剔透涼淡的光澤,彷彿皓月當空,那般的高雅不可攀附,那麼的尊貴不可比擬。

慢慢的開啟錦盒,裡面放著的一副青玉為軸的畫卷。看到那畫卷的時候,文景並未多想,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從錦盒中拿出畫卷,花清茉解開綁在上面的紅色細繩,慢慢將畫卷拉開,目光深邃悠遠的看著面前的畫。

隨後,她將畫放在桌上,目光看向文景,聲音溫潤涼淡,如清風,如初雪,如冷霜。“文景,這畫的畫功沒有幾十年時間怕是畫不出,但是聽奶奶說,畫這幅畫的人名喚乾荒,是她已故好友。那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皆都無一不曉,無一不精,只是英年早逝,二十五歲時便與世長辭。”

花清茉說到這兒停住了口,目光凝望著文景,聲音依舊那般雲淡風輕:“而且那人也會流雲針法,奶奶還說自他離世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有人用過這針法,直到那日她看到清茉使用流雲針法。清茉想,她應該是想到一些事,只不過上天待她太狠,沒有給她知道一切的時間。”

這番話落音之後,花清茉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文景,等待著他的回答。而文景只是注視著桌上的畫,好看的眉眼間彷彿一片盛放開來的白色曼珠沙華,乾淨純白,不染塵埃。

大概是見花清茉沒有再開口,文景便開口,催促了她一番:“繼續,我聽著。”

“好,清茉繼續。”花清茉聽這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開口:“當初在鬼谷,你曾告訴過我,很久以前,你曾是鬼谷之人,但是在紫簫集齊四王府的地圖前,應該沒有人知道怎麼進入鬼谷,鬼谷之中的人應該也不可能從裡面出來。退一步說,就算他們能夠出來,你文景也不可能是鬼谷之人,西廠的宗卷、寧郡王以及奶奶已經證實了你是景王府的後人,所以你文景與鬼谷並無關係,而有關係的是另一個人。”

“繼續,我聽著。”文景此時只是淡淡的笑著,笑容依舊那般好看溫潤,但眉眼間似乎浮上了一絲烏雲般的陰沉。

“除此之外,你是軒轅塔的主子,軒轅塔可是連臨月國皇室不能動輒的存在,而文景你不過是二十左右的少年公子,怎麼會有這般強大的勢力?紫簫曾告訴清茉,他和楚玄瀟在年幼時都曾在軒轅塔鬥過武。而當時軒轅塔雖然無主,那些塔主卻依舊忠心於前主子,著實是讓人詫異。”

“之後我查到,軒轅塔的前主子,是一個叫做空城的男子。他去世已久,不過在西廠卷宗上有他的記載。空城也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皆都無一不曉,無一不精,而且也是英年早逝,未活過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