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五少爺身邊也看到過幾回,不過物有相似,此刻他心裡也有些拿不準。

納蘭笙一怔,跳下馬車一看,也愣了。

還真是太子的馬車!

他比寶硯熟悉得多,所以一看之下他便能確定這是太子的車駕。

這大白天的又沒到飯點,太子到這裡來做什麼?

總不會跟自個兒一樣是躲孃的吧。

納蘭笙納悶地抬首望了望三樓的包廂,白玉樓新張那晚,明思也給了太子一張VIP卡——也就是說,太子如今也在三樓……

司馬陵自然不是為了躲皇后,他在白玉樓是為了約見明思。

在提審了鄭書遠長隨侍書後,他已經明白鄭書遠所說的均屬事實。

鄭書遠一心求死,他沒有反口的必要。

第一百五十九章未如人意

(二更)

想著那長隨跪在地上頭都磕得淤青還在哭訴的模樣“我們世子平時連殺雞都不忍多看,怎會殺人……”,又想起一個月後的大婚,司馬陵的心中充滿了憋悶的憤怒和強烈的厭惡和屈辱感。

憤怒和屈辱的感覺被按捺住後,他忽地生出一種迫切,這種迫切幾乎是不可遏制般的強烈。

他想見到明思。

已經兩個月了,他只見過她兩回。

想著一月後的大婚,司馬陵心中便有些煩躁,他同明思之間如今進展太緩慢了。

明思甚至還未主動同他說過一句話,即便她是“方世玉”時,她對自己的態度也是警惕而躲閃的。

沉靜下來的司馬陵忽然想到——鄭書遠的事情或許是一個機會。

早前玉蘭稟報說北將軍府的帶了口信給明思,他便知道機會來了。

在回北將軍府的半路,玉蘭便將口信帶給了明思。

特意約在了白玉樓,因為這個地方對他,對明思都方便。

明思比納蘭笙早兩刻鐘到白玉樓。

對於司馬陵的約見,明思很是訝異,卻不能不來。

因為玉蘭的口信是,“殿下有要事相商,請六小姐務必前去一晤。”

要事?務必?

明思略一思量便跟著玉蘭來了白玉樓。

來的時候才剛到申時,白玉樓很是清靜。

明思帶著帷帽跟著玉蘭從後巷的樓梯直接上了三樓。

到了包廂門口,玉蘭輕輕叩門,裡面隨即傳來一聲平靜的男聲,“進來。”

聽見司馬陵的聲音,明思定了定神,壓住心中的疑惑,推門而入。

屋角兩盆暖爐,將屋內烘托出融融暖意。

司馬陵一身玄色錦袍長身立在桌邊,看著明思出現,他微微一笑,“六小姐,請坐。”

玄色長袍映得他玉面微紅,一雙鳳目晶亮無比。

身後玉蘭已經將房門合攏,既來之,則安之,明思取下帷帽,正待朝太子行禮,卻被他笑止住,“六小姐不必客氣,請入座。”

明思微微一愣,心裡生出些異樣。

上回見面,他喚自己“六小姐”,當時自己還不曾在意,後來回去後,還是帽兒提了一回,“太子殿下不是該喚小姐秋夫人才對麼?”

此時又聽司馬陵如此稱呼,心裡便覺得有些奇怪了。

不過也就想了一想,明思也就放下了。

此刻的她是萬萬想不到任何與旖旎有關的事上去,找不到理由,也就想著大約是他的口誤吧。

遂不再在意。

司馬陵不讓她行禮,她也未再客套,看了一眼,便揀了司馬陵對面的位置坐下。

司馬陵見她落了座,也跟著坐下。

明思抬眼看了司馬陵一眼,輕聲道,“玉蘭尚義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