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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其中一人說道。
‘如果是貼身衣服被拿來做了避劫應物的人,大多數都活不長,會死於非命。’我一聽大驚,酒也醒了,馬上再三求證,大家都是一致的回答。我草草應付了酒局,馬上憑著殘存的記憶,在那次遇見那個年輕人的地方附近的木工店到處詢問。費了好大的周折,還好他的外貌比較特殊。最後還是在一家非常小的木工鋪子裡問道了。
‘你說大鼻子小李啊。’老闆端著飯碗,漫不經心地說。
‘是啊是啊。’我一見有了眉目,非常高興,誰知道這位老闆卻說,小李已經死了,日子就在那此遇見我後後沒幾天,忽然在做工的時候恍恍惚惚地衝向馬路,結果被來往的車子撞死了,他家裡都是貧苦農民,由於是自己違反法規,一分錢都沒得到,連安葬火花的錢都是這裡不多的幾個老鄉湊的。我聽完後當時人就木了。呆立了好久,連老闆叫我都沒反應。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自責麼。我本沒想到他會這樣,以為那個年輕人頂多倒黴幾天,不料卻害了人家性命。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我所能做的只能去經常為他掃墓,祈求他的原諒。並定期去他老家,盡一點微薄之力。每當他的親人在送我的時候千恩萬謝。我都覺得非常羞愧。
時間慢慢過去,每當我閒下來,那人的臉總在我眼前轉悠,這件事永遠是我的一個心結。我原以為這個秘密會被我帶進棺材。但事實證明,有些東西躲不掉的,該來的,始終會來。
在雨竹(我同學的名字)念大學二年級的時候。一次照例的回家休息,我忽然發現她在拖鞋的時候少了只襪子,我隨口問了句。不料她的回答幾乎讓我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剛才在樓下,雨竹遇見了一個帶著寬沿灰帽的人。他的口音不像本地人。經過交談,雨竹知道他是外地來的,一再要求相要買雨竹的貼身的小物件或者襪子一類的。起初我女兒認為這人很荒唐,甚至呵斥他走開,但這人聲淚俱下地央求,並說有特殊用途,是用來救人用的。雨竹心腸軟,經不住他的勸說,就把左腳的襪子給他了,臨走前,那人給了雨竹一張一百元的鈔票。“
“一百元?”我不禁說了句。伯父也停下來,轉過頭,神情黯然地說:“你也想到了吧?當我把那張錢接過來的一瞬間,就有一種非常不詳的感覺。當年我給那年輕人的一百還真不是小數目,而且那種前明明在新幣改版後已經很少見了。而且怕是**,我一般會在錢的左上角寫上一個五角星的符號。我把錢幣翻過來一看,果然,那個熟悉符號正在上面。
我的頭轟地一下大了。來了。果然來了,雖然這麼多年我都盡力向善,我不奢求能得到那孩子的原諒,只希望自己的良心好過點。我還設想過自己的下場,但當他真的來臨的時候,而且是報在我自己的後代上時,我卻猝不及防。女兒在旁邊叫我都沒聽見。“
“或許不過是巧合啊,您可能多慮了。”我雖然也聽得有些奇異,但仍想安慰他。伯父哼了一聲。
“我當時也是這樣安慰自己。不過我給你看點東西,你就不會這樣想了。”他掙扎著想下床。我阻止了他,並在他的提示下,從對面的箱子裡翻出了一盤錄影帶。我非常奇怪,但不便去問,只好放進了錄影機。伯父要求我仔細去看。
這是一盤監控錄影,我看見日期赫然是幾年前的,我明白了,這就是樓下攝像頭的錄影。錄影是黑白的,但還算清晰,不久,畫面上出現一個戴著灰色寬沿布帽的人,看不清楚臉,他壓得很低,似乎在等什麼人。又過了會,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走了過來。我一下就認出來了,這就是我同學。起初的那個奇怪人立即衝上去,攔住雨竹和她說話,雨竹開始沒搭理他,兩人還起了點小爭執。後來那人似乎開始哭了起來。最後,雨竹脫下了襪子,塞給了那人後便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