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失望,不然令堂更要予技白眼。」

「你管她呢。」

小凡鬆下一口氣。

是三婆婆那帖藥的緣故吧!喝下去!母女心平氣和,達成協議。

可是最終小胡還是賠了本。

小凡很快高升,接觸的社會層面,人情世故-統統與小胡的世界有了距離。

兩人漸漸疏遠。

再過一段日於,小凡不復記憶,曾經一度,她曾考慮為他與母親決裂。

與女同事說起這件事,小凡說「幸虧沒有衝動行事。」

「離婚亦是很普通的事。」

「到底大傷元氣。」

「當然,一大堆前夫在城裡走來走去,社會再開通,當事人亦會覺得尷尬。」

「當時他那麼想我搬出來。」小凡回憶。

「他不是笨人。」女同事代為分析「他當然知道那個時候不逮住你,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小凡不語。

「忘了問你,你幾乎連行季都收拾好了為什麼一下子轉變主意?」三婆婆救了她。

「什麼?」小凡笑問「你說什麼?」

女同事感慨,「是緣分吧。」

「是,是緣分。」小凡承認。

她一直未婚,與母致同住,宿舍越搬越大。

親友都說:「王太太當年顧慮全是多餘的,小凡多爭氣。」

「事業成功,品格高尚,還怕沒有物件。」

王太太又另外找到嚕嗦的題目「你有朋友沒有?標梅差不多要過去了。」

小凡微笑。

母親太懂得代女兒貪婪了,王小凡有什麼資格得到一切。

此刻的發展,比夢境中的她的一生已經勝過多多,還要怎麼樣?

「他們都關心你的婚姻問題。」王太大抱怨。

小胡倒是結了婚,生活不是不愉快的,三年養了兩個男孩子,一次被小凡在見他介紹妻子給她認識,那女子的門牙沒鑲好,有點突兀,不算漂亮。

三婆婆的指示錯不了,往事同夢境沒有什麼分別。

她要把握今天。

至今王小凡還收著那張藥方。秘密王建暉對她的好友張秀川說:「你應診去看看你母親,她問起你。」

秀川轉過頭來:「誰告訴你?」

「你繼父同我透過電話,他知道我與你是好朋友,也許我會有說服力,也許你會給我面子。」

「他錯了,他不應把家事外傳,建暉,你若介入我們家事,當心我同你絕交。」

建暉笑,「這算是恐嚇嗎?我沒怕過,多年來我為你母親傳話不下百餘次,至今我們仍是好友。」

「你少管閒事。」

「秀川,她病了.進口院巳有一星期。」

「我不關心。」

「你不關心你母親?」

「建暉,我可不可以不同你討論這個問題。」

「她的情況不大穩定,秀川,我勸你莫做出會令你自己後悔的事來。」

秀川霍地轉過身子來,「王建暉,如果我需要你的意見,我會問,我有沒有問過你?」

王建暉與秀川雖多年朋友,但兜口兜鼻遭此搶白,一時下不了臺,也睹氣離開秀川的辦公室,決心不做這爛中間人。

有什麼好處?又沒有酬勞,每次做好人,都損壞她與張秀川之間的感情。

平常,秀川是最最謙和有禮兼具涵養工夫的一個人,處理人事關係尤其有一手,化干戈為玉帛是她的專長,但,別同她提起她母親。

一提到這兩個字秀川的臉就拉下來,不可理喻。

建暉只能嘆一句每個人都有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