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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恭嬪便沒有再說,又提起自家侄女來,問道:“柔兒呢?怎地進府兩、三年,都還不見有動靜?你是不是冷落她了?”
蕭鐸不想跟母親提太。子黨的事兒,彎彎繞繞不說,提了,母親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要幫著蔣氏求情,那真是煩不勝煩。因而只是敷衍,“這事兒難說得準,兒子已經讓人給蔣氏調理身子,興許很快就有好訊息了。”
蔣恭嬪叮囑道:“你得常去,你不去,她再調理身子也沒用。”
“是。”蕭鐸笑道:“兒子明白。”
其實依照他的本心,像蔣側妃這種既非絕色又非世家女的婦人,加上整天給自己添亂惹麻煩,真想直接攆出王府去。可是去了蔣側妃,母親和蔣家又會嘮嘮叨叨,沒準兒還會再塞一個來,不如就留著這個佔個窩兒好了。
這麼做,不過是想讓母親和蔣家放下心來,少煩自己而已。
況且眼下還有大事要辦,忙得很,連蔣夫人那邊的麻煩都顧不上去找,先把太子這邊給狠狠咬一口,才有時間說別的瑣碎。
因而敷衍了幾句,便就告辭。
回了王府,自然還是去暖香塢陪鳳鸞吃飯。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鳳鸞穿了一身淡雅的天水碧軟煙羅,裡面薄薄夾棉,顯出比冬天更加玲瓏窈窕的身段兒。中午陽光明媚,她頭上別了兩隻光潔翠綠的碧玉簪,在金光下著折出瑩輝,映得她的面龐白皙如玉。
“做針線呢?”蕭鐸微笑走了過去。
“嗯。”鳳鸞捻著一枚細細的針,針尾掛著長長的淺蓮紫棉線,“我懶得很,只打算給昊哥兒、婥姐兒一人做一身小衣,外衫還是交給繡娘們做好了。”
蕭鐸在旁邊椅子裡坐下,喝茶道:“別少做點兒,是個意思,別累壞了眼睛。”
“我有每天都看小魚兒的。”鳳鸞抬起明眸,一雙翦水秋瞳在陽光下流盼不定,好似一泓水玉,勾人心魄,“母親說了,針線做一會兒,就要看小魚兒活動眼睛,不然盯著一處看太久,眼睛就木了、呆了,不夠靈動。”
蕭鐸凝神盯著她的眼睛看,水汪汪的,這還叫不夠靈動?好笑道:“要你這眼睛還不夠靈動,那別人的,只能叫做死魚眼珠子了。”
“先不做了。”鳳鸞輕巧放下針線,嫣然笑道:“剛才好像醒了一個小傢伙,我聽得裡面唧唧呱呱的,咱們進去瞧瞧。”
她雖做了娘,言語舉止還是一派少女的輕盈姿態。
蕭鐸就是對她這一點愛不釋手,攜了她,一起進了後面寢閣。
龍鳳胎很快就要半歲了。
奶孃大朱氏見他們進來逗孩子玩兒,趕忙拿了兩個鵝毛軟墊子鋪好,然後將打扮得花團錦簇的龍鳳胎並排放過去,笑著說道:“現在靠著墊子,兩個小傢伙都可靠坐一小會兒,等到下個月就更穩當了。”
“怎麼樣?有意思吧?”鳳鸞回頭笑道:“這還是我今早想出來的呢。”
小粉團兒一個就夠可人的,兩個一排,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坐一起,真是說不出的可愛討喜。就連蕭鐸這樣心思粗獷的大男人見了,亦覺得心軟軟的,忍不住爬上床伸手去逗,“來,到父王這裡來。”
“呀,呀……”婥姐兒要比哥哥更活潑一些,當即抓了父親的手指頭,一雙水洗寶石般的烏黑瞳仁,滴溜溜的打轉兒。看了看手裡修長的大手指,然後……,用最原始本能的方式招呼了一下,狠狠咬了上去,“唔……”
不好吃,婥姐兒嫌惡了把父親手指扔開了。
蕭鐸手上被沾了一指頭的口水,滴滴答答的,不由哭笑不得,“乖乖,父王的手指頭可不能吃。”回頭問奶孃,“是不是沒有餵飽,怎麼連我的手指頭都想啃啃?”
小朱氏是婥姐兒的奶孃,忙道:“不是的,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