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官人本是大周皇室之後,因為祖上禪讓皇位給太祖皇帝有功,所以被賜予丹書鐵券,俗稱免死金牌。

這件事鬧大了,很快被知州高廉知道,他本是殿前司高俅的兄弟,權勢自然不小,但當知道妻弟殷天錫是強佔了柴皇城的宅院,甚至『逼』死了柴皇城,恐怕也是有些害怕柴進真的去告御狀,當下便讓殷天錫去道歉,還說把宅院還給柴家,但柴大官人自覺有丹書鐵券在手,沒給高廉情面,直接把殷天錫和其隨從趕打出門。

高廉那廝恐怕是氣到了,因而想了條毒計,把白日裡跟著殷天錫一起去柴家的隨從給活活打死,然後硬說是由於白日裡被柴大官人毆打而傷重不治,控告柴大官人草菅人命。因為柴大官人確實曾讓莊客趕打這個隨從,所以他也說不準是不是真的因為受傷過重而死,當即要求開棺驗屍,可高廉哪給他辯駁的機會,直接把他抓到牢裡屈打成招,迫使他認了罪。”

一口氣說到這裡,時遷嚥了口唾沫,這才又看著趙不凡接道:“將軍哥哥,其實柴大官人在出事後派出了兩路人,一路北上來找你,一路南下找梁山匪寇,將軍哥哥應該知道,柴大官人樂善好施,廣交朋友,自然少不了人幫襯,但這件事鬧得太大了,他也只能指望你和梁山悍匪,可惜當時將軍哥哥在華州,北上的人自然找不到你,此後便有了梁山匪寇發兵攻打高唐,營救柴大官人這件事,梁山上的好多頭目都曾受過柴進的恩惠,此番自然是要報恩!”

聽完前因後果,趙不凡長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年我就告訴柴進丹書鐵券未必管用,他將信將疑,此番出事又趕在我去了華州的時候,真是他命中註定該有這一劫!”

說著,趙不凡也不過多感慨,很快收斂起心緒,再度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可是我回了北疆才派你南下!”

時遷壓低聲音道:“我經過高唐縣的時候,梁山匪寇正與高廉鏖戰,我讓武松哥哥和楊志哥哥尋個地方等我,然後憑著我飛簷走壁的本事『摸』到大牢裡去見過柴大官人,還給他解釋了將軍哥哥你為什麼沒去救他,他當時就很後悔,說不該不聽你的勸說,不然不至於走到那一步,那時候我就讓他想辦法拖延,打算折返北疆來求救,可沒想高唐縣在第二天就被梁山匪寇攻破,柴大官人也被他們給救走,跟著他們落草為寇!

我想著這時候返回已經沒有意義,當下就尾隨他們去了梁山,因為將軍哥哥你早前囑咐我打聽他們虛實,我就在那周圍徘徊了幾天,找到了他們在外探聽情報的四家酒店,還跟那個外號旱地忽律的朱貴結識,得知不少情況。當時朱貴勸我入夥,我就說要去做筆大買賣來當投身的資本,這才脫身。此後我見情報也收集得差不多,便準備返回北疆,沒想這時候朝廷派來徵繳的兵馬又到了,原來是高俅在得知兄弟高廉死後非常憤怒,調遣韓存保、周昂和丘嶽三將率一萬禁軍來討伐,以韓存保為主將,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周昂和丘嶽為副!”

趙不凡聽到這裡,眉頭一皺,滿心都是疑『惑』,忍不住出聲『插』話:“怎麼會是韓存保和周昂、丘嶽這三人?”

“這……”時遷被問得有些發愣,片刻後便乾脆地搖搖頭:“將軍哥哥,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趙不凡也是無意識地出聲,心裡明白他肯定也不知道,當即又揮了揮手。

“算了,你繼續說!”

“嗯,此後……咦?我剛說到哪兒了?”

“你說韓存保和周昂、丘嶽率一萬禁軍趕到梁山!”趙不凡沒好氣地道。

“噢,對了,當時他們打過來,哨騎碰巧探查到我和武松、楊志兩位哥哥在梁山附近轉悠,認為我們是梁山的探子,追著我們打,我們三個不欲交戰,好不容易才脫身,但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在附近的鎮子裡住下來,打算等看到結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