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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直截了當痛快。”
對方輕輕一笑,語氣柔和:“嗯,拐彎抹角的,的確很累。”
“斂寧師妹,你該是知道,師父有心挑我和阮師姐繼承衣缽。你若是站在我這邊,以後輝月閣自然是你的。”
李清隕只聽得張口結舌,且不說容宮主無病無痛,就是這番話本身也夠教人匪夷所思了。凌軒宮的幾個弟子,果真沒一個是安分的。
“我信你此刻的誠心,可我終是不喜歡身邊有一個可能對我不利的人。”
“你難道不再仔細想想?”
許斂寧嘲諷道:“何師姐,論武功,我自認不會輸給你,何況適才你也見識了的。你讓我站在你這邊,可沒這個本事。”
李清隕不禁心道,這人得罪起人來,當真是毫不留餘地。
孰知何綰也沒生氣,只是笑笑道:“我盼你不要後悔。你今日有這個喘息的餘地,只是以往我瞧不上,沒來留心罷了。”
許斂寧踱了兩步,突然往別處看了一眼,淡淡道:“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也提醒一句,入夜後還在外邊,若是遭了不測,可怪不得別人。”李清隕不由又伏低了些,總覺得她適才似乎往這裡看了一眼。卻聽何綰笑道:“多謝提醒,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你。”之後兩人一言不發,各自散了。
李清隕看著許斂寧的背影,身法似乎同適才自己追的那個人影很像。她也不敢再跟上去看個仔細,只好回去了。路過天井的那口井時,她突然靈機一動,取下頭上的簪子往水裡一攪,也沒見什麼異樣,不由暗笑自己多心。
翌日便是比武。司空羽起得早,正趕上武當弟子的早課,便也去玉虛宮聽了。講學的是成化初年時的進士,之後入了道,對於道學和理學頗為精通。他聽完早課,出了玉虛宮,卻聽到許斂寧的聲音:“司空公子,你對老聃之學也有興趣麼?”
司空羽腳步一頓,緩聲道:“其實也還好,只是起早了,也沒別的事情做。”
許斂寧微微一笑:“不知你現在查到仇家沒有?”
他神色有些難堪,悶悶地道了句:“沒有。”隨後又補充道:“是我大意了,反而讓那麼好的機會跑掉。”
“我走之後,又發生什麼事?”許斂寧神色認真,轉頭看著他。
那晚,一碗清水之後,他的氣力漸漸恢復,而那個紅衣的人卻依舊伏在地上無法動彈。司空羽盯著她,想將她千刀萬剮,卻還是忍住了殺意:“我知道你背後一定還有人,究竟是誰指示你那麼做的?”
對方一張娃娃臉顏色灰敗:“左右都是死,我憑什麼要說給你聽?”她自顧自笑了一會兒,笑聲還是微微有些發抖,人畢竟是怕死的。
“如果你說了,我就放過你。”司空羽聽出她話中的轉機,“之後你隱姓埋名,就可以躲過去。只要不再為非作歹,我就絕不會再找上你。”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她笑得露出牙齒,可是臉色卻微微紅潤起來。
“你要是想活命,除了信我還有別的辦法?”司空羽耐心耗盡,微微冷笑道。
她眼珠微轉,想了想道:“好,我相信你。當年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一定猜不到是的。他就是……”突然,語聲戛然而止,她纖細的脖頸頃刻冒出了鮮血,只見一個輕捷的身影從房樑上落在地上。
這一劍很輕,位置卻恰到好處,正好致命。司空羽腦中一片混亂,唯一明白的一點就是——這幾年辛苦查訪到的最後一點線索,還是斷了。他明白眼前那個人是最後一點指望,運足內力直追上去。對方似乎也沒想到他會趕得上自己,倏然回身掣出一劍。青黑的劍光,帶著暴虐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司空羽強自鎮定下來,拆解開這一劍。他沒搶著先機,自然招招落了下風。而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