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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極快,劍招綿綿不斷而來,一時間毫無還手之力。
那個人似乎也不想同他糾纏下去,一劍掣出後,又用輕功飄開了一丈:“就憑你的功夫也想報仇,當真痴心妄想。”司空羽這才看清楚他的模樣,玄衣窄袖,身形削瘦,臉被銀色的面具遮了大半。那人一抬手,有什麼事物直直飛向司空羽。司空羽隨手接了,卻是一個疊得整齊的方勝。
“你把這個交到之前那位姑娘手上。”那人似乎笑了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害她。我同她可是私情甚篤。”
許斂寧聽到這裡,不由陰惻惻地重複了一遍:“哦?私情甚篤……?”
“可能是想說私交甚篤。”司空羽笑著說。
許斂寧卻轉開話題,語氣鄭重起來:“司空公子,我有一事求你。”
“請講。”他也微微好奇起來。
“無論如何,今日都不要提起我的名字。”
司空羽一怔,隨即答道:“我記著了。”
交談間已離得玉虛宮遠了,兩人便分開,朝不同方向而去。許斂寧走了兩步,忽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姑娘。”
許斂寧回過頭。只見張惟宜站在那裡,長眉微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司空羽的背影。他今日著了青衫,袖間衣角是極精緻的蘇繡,衣袖下隱隱露出半截劍鞘。許斂寧有時也不得不承認,若是他不開口、只是站著,當真稱得上是佳公子。
張惟宜轉過頭,卻還是沒有看她,睫毛微微垂下:“你的傷好些了麼?”
許斂寧還道他要說什麼,居然是那麼一句,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已經結痂了。”稍頓了頓,語帶嘲諷:“其實張公子不必提醒,我也記得是怎麼傷到的。”
“我現下就站在這兒,任你出氣如何?”
許斂寧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隨即微微一笑:“我捨不得的。”她不屑被施捨,不管是好心還是惡意。哪怕再困難,只要是自己一點一點親手達成,也勝於坐享其成。
張惟宜一副被嗆到的樣子:“你適才說什麼?”男女之間互許衷情,本是憑一言半語、寄予詩經詩詞,點到即可。
許斂寧偏過頭道:“沒什麼。”稍頓了頓,又道:“我先回純陽宮了,師父要是見我出來那麼久不回去,定會責怪。”她正待轉身,手腕突然一緊,嘴角隨即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對方的力道並不大,想是顧及到她的傷,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聽他開口。
許斂寧疑惑地抬頭看他,只見對方微微眯著眼,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待我再想想。”張惟宜垂下眼,緩緩鬆開了手,“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尚未到比武的時辰,遇真宮內早已站滿了人。
習武之人爭強好勝之心本盛,任其窮盡一生,不過是為了武學高手的名號、後輩景仰,那是何等風光。
大概各門各派也存了靜觀其變的心。晨鐘響過之後,在殿心比武較量的大多是後輩人物,那些成名高手卻都端坐不動。
待一盞茶喝乾,殿心的比試也漸漸分出高下。
“趙居士有徒如此,當真教人羨煞。”玄真方丈微微笑道。此刻,殿心只剩下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做了道士打扮的,正佔盡了上風。可他心地純厚,非但沒有教人下不了臺面,反而時有容讓。
趙無施自是得意,嘴上還是謙虛幾句:“十方太過於懶散,平日都不肯好好練功。方丈大師真是謬讚了。”
轉眼間,那叫做十方的青年道人已經收了招,退開後一抱拳:“承讓了。”
柳君如慢慢放下茶盞,向著身後的弟子道:“子寒,你去向這位師兄討教幾招。”
林子寒越眾而出,躬身道:“是,門主。”他轉頭揚聲道:“在下龍騰驛林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