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名,和這花魁的氣質極為不相稱呀,如果說她是桃花,梨花,乃至櫻花,也比這玫瑰來的恰當,難道其中有什麼典故?

因為好奇,小妮子轉頭就問秋月嬤嬤:“秋月嬤嬤,這玫瑰姑娘是什麼來歷?”

“回歐陽公子的話,這玫瑰姑娘什麼來歷,嬤嬤我還真不清楚,”被晾在一邊兒的秋月嬤嬤趕緊過來回話,“上個月,小館舉行花魁賽,玫瑰姑娘突然參賽,一舉奪魁,暫居小樓,因為她是自由身,所以嬤嬤我也不好做過多的打聽,這丫頭有個性,全憑自己的性子見客,還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主兒,除了……”秋月嬤嬤本來想說,除了雨銘寒是玫瑰姑娘的入幕之賓,可剛一對上雨銘寒那想吃人的冷目時,硬生生的把下半句話給吞了回去,“除非是她中意之人。”連忙改口。

說話之間,玫瑰姑娘已經彈奏完,只見她在小丫頭鵑兒的攙扶下過來了,俯下身子向在座各位施了個禮,就徑直坐到了雨銘寒身邊去了,完全不理會雨銘寒的不悅之色,並且在入座後不動聲色的用她冷如寒冰的目子‘刮’了葉菱薇一下。

玫瑰這樣顯眼的做法讓葉菱薇大跌眼鏡,頓時心胸開闊了,瞎子都看得出她對雨銘寒是情有獨衷,呵呵呵呵,看來她歐陽哥哥沒希望了。唔,這女子總算象支玫瑰了。

“呵呵,這麼多位王爺,公子,是不是要再挑幾個姐兒來陪陪?”秋月嬤嬤滿臉堆笑的又過來插話了。

“不必了!”

這秋月嬤嬤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在座中的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心中不免奇怪了:這吳爺生得一副癆病樣,恐怕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他說‘不必’還情有可原;可他旁邊的藍旋齊小郡王,剛才見他打賞小官兒的動作是如此的嫻熟,就知道他是青樓的老主顧了,怎麼也說‘不必’呢,難道是自己這兒的姑娘讓他瞧不上?更奇怪的是那急色鬼雨銘寒,雖說現在有玫瑰姑娘坐陪,可平日裡,陪他的何止玫瑰姑娘一人,他一向是那種,巴不得你把全館的姐兒排開了,讓他挨個兒睡,怎麼今兒就成了飽讀聖賢書的正人君子了?!

“那……歐陽公子和雲公子呢?”她秋月嬤嬤不死心的問道。

“呃……吳兄,要不,請秋月嬤嬤把你房裡侯著的姑娘請過來?”葉菱薇也不答秋月嬤嬤的話,側頭與她旁邊的吳公子‘商量’,主要用意看看他房裡還有沒有其他姑娘,當然了,順帶著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擰了他一把。

“誒,咳咳咳!歐陽賢弟說笑了,愚兄我這副身子骨,怎好找姑娘相陪,不怕在座各位笑話,在下為了能多活幾年,是從不近女色的。”歐陽澤一語雙關的說著,做出一副痛苦樣兒,斜了一眼故意找茬兒的薇兒,心道:小東西,現在你可滿意?

小妮子聽了她歐陽哥哥的直白,心裡直樂,頓時什麼氣都沒了。

……

……

是夜,水鏡國國都水溜城偏僻的郊外。

夜色漸濃,消瘦的半月抵不過雲團的糾纏隱了去,如墨般的天空,依稀可見幾顆散落的星星,除了那叢林被清風撩撥著,發出沙沙之聲外,好象整個世界全都掉進了神秘的沉寂裡。

可這時,空曠的野地出現了一個行蹤詭異的影子,他運用著上乘輕功,行動神速的在雜草叢生的小徑上飛走,卻是戒心十足的走走停停,不多時,在一處毫不起眼的宅子前停下了,再左右看看,確信無人跟蹤才躍牆而入。

可這個如此謹慎的人,萬萬沒料到,就在他剛跳進這宅子,另一個黑影悄然無息地也隨即而入,可見此人的武功修為不在他之下。

“吱!”微微閉著的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藉著昏暗 曖 昧 的紅燭,赫然發現此人竟然是雨銘寒。奇怪了,這雨銘寒三更半夜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