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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有個新格格抬進來了,四阿哥要……按規矩要寵幸她三天,所以您至少還有三天可以練。”紅粉端著一杯茶,看著畫符畫的臉上佔滿了墨水,像極了黑煞神還不自知的宋桃偷笑。
“主,主子……四阿哥今晚上睡書房,所……所以……”白芽看著已經堆滿了整張桌子,紅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的宋桃,嚇得話都沒說完就溜了。
六天,又六天,就在宋桃突破第一層,對全身肌肉、力道控制越來越熟練,終於成功寫出一張能看得過去的顏氏毛筆,喜滋滋地思考著要把這第一副宋氏墨寶貼在哪裡時,她突然發現,她的三大丫鬟一個嬤嬤抱在一起痛哭。
“主子,爺有一個月沒來您這兒,您,又失寵了!”
四阿哥今個兒休沐,便帶著高無庸,在自己藩邸逛著,他放鬆心情,有著自己的心信馬由韁,走到哪就到哪。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宋氏和李氏的院子前。
四阿哥望向宋氏那兒,問高無庸:“宋氏這個月都幹什麼了?”
高無庸跟著四阿哥走,琢磨這爺要問起宋格格的事,早就打好了腹稿:“回爺的話,宋格格這個月,一直在練字。”
四阿哥又問:“那爺去邊塞的日子,她幹了什麼?”
高無庸回:“回爺的話,據奴才所知,宋格格每天除了給福晉請安,便納涼聽曲,逗小格格玩。”
四阿哥揹著手,抽搐了下嘴角說:“她可真會享受。”
高無庸看著四阿哥“笑”了,也跟著笑:“爺,奴才聽說宋格格這個月練字練得廢寢忘食,略有小成呢。”
四阿哥雖然對宋氏那次的眼神有所顧慮,但是調查宋氏的結果,顯示宋氏清清白白,並不是誰塞在他後院的耳目。他這次特意一個月都不寵幸與她,就想看看她的反映,看她安分守己的,心裡的顧慮終於淡了些。
這會兒聽高無庸的話,倒是讓他想去她那看看略有小成的毛筆字。
有一種幸福叫失寵,有一種快樂叫自由,有一種休閒叫種田,有一種習慣叫練字。
宋桃正在裡面練字,她實在對《心經》沒了興趣,便想換點新花樣。想了想,提筆寫下《詩經》中的《雞鳴》。
雞既鳴矣,朝既盈矣。匪雞則鳴,蒼蠅之聲。
東方明矣,朝既昌矣。匪東方則明,月出之光。
蟲飛薨薨,甘與子同夢。會且歸矣,無庶予子憎。
寫好了對已經會坐在床上的小格格唸了一遍:“寶寶,懂不懂什麼意思啊?”
小寶寶打了個哈欠,表示她沒有興趣。
而四阿哥,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由於一路走來,四阿哥都提醒下人們不要出聲,所以我們的宋桃當然不知道,她親親boss大人來了。
她這會兒正對著小格格撒嬌:“寶寶,就聽額娘給你解釋一下,用不了你多少時間,很有趣的。”
小格格懶得理宋桃,直接閉起了眼睛。
宋桃無奈地對小格格投降:“行,就當我給你唱催眠曲好了。哼哼,真不給你親孃面子。”
四阿哥看了這場景,微不可見的動了下嘴角。高無庸儘量眼觀鼻、鼻觀心,不去聽宋桃的話,不然他保管笑出聲來。
宋桃抱過寶寶,柔聲說:“從前有一個小朋友,很貪睡,就像寶寶你這樣,她額娘早上去叫她,就說,寶寶,雞已經叫了,大家都去學堂讀書啦。那小朋友耍賴說,這不是雞叫,分明是蒼蠅的聲音。她額娘又說,東方的天空已經亮了,學堂裡已經坐滿了你的同學。小朋友就說,那不是天亮,而是月亮的光芒。夜裡的飛蟲還在轟轟叫著呢,我要和孃親共枕而眠,再作個好夢。她額娘很難過的說,你不去的話,你的同學都要怨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