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聽了半天,覺得這故事似曾相識,卻不曉得具體出處。

“寶寶啊,這個故事告誡你啊,做人一定不能懶惰,不然會讓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受到別人的責難。”

“這故事有點意思,出自哪的?”四阿哥走到宋桃對面的椅子邊坐下,出聲詢問。

“額?”宋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一張愈加英俊的酷臉。

與此同時,李嬤嬤進來抱起了寶寶,紅粉則給四阿哥端來的茶。

宋桃懷裡一輕,連忙起身向四阿哥請安:“爺吉祥。”

“嗯,回爺的話。”四阿哥抿了抿茶水,放下茶杯望著宋桃。

宋桃哪敢說實話,於是便說:“是奴婢編的。”

四阿哥點點頭,不再深究:“倒是個有些意思的,以後不妨多給小格格講些。”

宋桃答應,心底吐槽,爺你要是知道這故事出自哪裡,不知道啥反映的。

四阿哥看了眼書桌,說:“把這些時候練得字拿來讓爺瞧瞧。”

宋桃偷偷鬆了口氣,走到書桌前,把剛寫得那首詩隨手扔進紙簍裡,然後把前幾天寫得最好的那篇心經寶貝地拿了過來。

四阿哥看了一眼宋桃眼底的寶貝和得意,接過紙,端詳了一會,再看了眼宋桃:“字練得有些模樣了,卻還缺少點風骨,不過,對於你也夠了。”

宋桃心裡一喜,便虛心請教:“那爺,奴婢以後是不是可以不練字了?”

四阿哥卻不想這宋氏日子過得太舒坦,張口又道:“爺有些日子沒收到你做的衣服、荷包了。”

宋桃心裡打突,這女紅啥的,她一點不會的,不過她不會做,卻不能讓這位爺知道的啊,她只能說:“爺,奴婢這些日子忙著練字,所以沒給爺添置些荷包衣物。”

四阿哥摸著手上的玉戒指,說:“正好,這些天你不用練字,做個精緻點的荷包給爺當生辰禮物吧。”

宋桃內流滿面地遵命,很違心地說:“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去做的。”不過,做得精緻不精緻不好說啊,不好說。

屋裡開始沉默,兩人誰也沒有下一個話題。

當然四爺早就習慣了沉默,而我們家的小桃子卻是想說而不能說。屋子裡流淌著一種無言的尷尬,宋桃站在一邊,只能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四阿哥喝著茶,餘光微微瞄向恨不得讓自己變成透明人的宋桃,心裡疑惑,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是使出各種手段,來討他的歡心,為什麼這宋氏,卻讓他覺得她不待見他。

又或許這只是一種爭寵的手段,欲拒還迎?

四阿哥皺起眉頭,為自己的猜想很不悅,既然這宋氏想冷落他,他就讓她繼續冷著,看一年半載後,她還會不會想在他眼皮底下做透明人。

“高無庸,走了。”四阿哥開啟冷氣,起身。

宋桃當然不知道她的小心翼翼,恭順有禮被四阿哥腦補成啥樣,只被四阿哥釋放出來的冷氣凍得一哆嗦,回過神來連忙恭送四阿哥。

“奴婢恭送四阿哥。”

眼看四阿哥在宋桃期待的眼神下就要踏出門檻,他卻突然停了下來,說:“你那副字爺要了,高無庸幫爺收著。”

看著高無庸手腳麻利的收了字,宋桃心底哀嚎,為毛啊,這可是頗具紀念意義,可以說是她的處女作的毛筆字啊!

四阿哥看著垮下臉的宋桃,挑眉:“不願意?”

宋桃連忙低頭,說:“爺看得上奴婢的字,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怎麼會不願意呢?”

“爺還看不上你的字,只是作為下次衡量你練字有沒有進步的佐證。”四阿哥面無表情地說。

宋桃更傷心了:“爺,您不是說,不用奴婢練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