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的口氣了。

蘇澤夏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這口吻聽起來真像是自己的老媽啊。

“小心蒼朮!我總是不放心那個男人,戾氣太重!”

“安啦~我會注意的,其實他……”蘇澤夏倏地閉口,其實什麼?這是想要幫他美言幾句?

“小夏,不要被華麗的皮囊迷惑住了,想想高宇橋。就連赤芍,我也總是不能放心,何況是那個男人。”

“恩……”蘇澤夏應了一聲,心裡有些酸澀。

“早點休息!拜拜!”

蘇澤夏緩緩放下電話,一個怪異的念頭慢慢從心底浮起,忌諱,猜忌,好奇,利用,掌控……這麼多年,和蒼朮接近的人類,哪一個不是抱著別有用心。有幾個人是知道蒼朮存在的?又有幾個人,會承認蒼朮的存在呢?……作為一個人類存在感的本身,已經被抹殺掉了,在那些人眼裡,蒼朮只是慾望和權利的符號,是踏上光輝路程必不可少的工具,難怪……蒼朮會這麼排斥人類這個名詞,蘇澤夏突然慶幸,同樣又很感激——蒼朮,是這個男人,讓自己逃出骨泣的宿命,是這個男人,賦予自己抓住命運的力量。

“喂!蒼朮……”蘇澤夏突然靠向沙發,頭枕著靠背,揚起臉喊道。

“在。”

“你過來!”頑劣之心突然而至,眼睛裡閃過惡作劇的狡黠。

蒼朮依言走近了一步,投向詢問的眼神。

蘇澤夏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把扯住蒼朮烏黑的長髮,不輕不重地往下拉,直到那張帶有疑惑的臉近在咫尺,蘇澤夏伸長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滿意地看到眼前俊美無雙的臉由疑惑轉為驚訝而瞪大雙眼。

但是,這樣的滿意也僅僅持續了一秒,男人的眼睛倏地眯起來,馬上反擊般地擒住蘇澤夏的唇,含住飽滿水潤的雙唇,反覆輾轉,霸氣又嫻熟。

蘇澤夏暗暗叫糟,惹火燒身的挫敗感爬滿全身。

很快,男人的舌尖並不滿足於表面,趁著蘇澤夏脖子伸長到痠軟之際,舌尖猛地撬開堅硬的牙齒,迅速鑽進溫熱的口腔裡,追逐著蘇澤夏的舌,大肆凌虐舔舐著口腔裡每一個角落。

不同於女人的羞澀含蓄,男人給予的細滑的觸感大膽而又火熱,連同這個男人尊傲狂放的性格,一齊直達心底,風暴一般卷席著大腦裡每一個細胞,蘇澤夏只覺得腦門嗡地一聲——這感覺真他媽美好。

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某種說不清的感覺使蘇澤夏完全使不上勁,後頸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任由男人的舌在口腔裡掠奪著。

“恩…”奇妙的嘆息從唇邊溢位,連蘇澤夏自己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連忙推開男人的臉,狼狽擦拭著唇角溢位而下的唾液。

看到蘇澤夏的反應,蒼朮低低笑了出來。

蘇澤夏不去理會男人得逞的笑聲,鬱悶地背過身去,可是口腔內殘留的溫熱觸感,卻怎麼也無法抹去。

27

並肩

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早早的,在鬧鐘還沒有響的時候,蘇澤夏已經睜開了雙眼,一夜,竟然無夢。

蘇澤夏坐起身,任由被子從肩膀滑落,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早春的黎明侵襲而來的寒氣。他望向窗外,俊峭的眉宇裡憂心忡忡。

房間裡沒有蒼朮的氣息,昨晚入睡時這個男人就不見了蹤影。契約之力使兩個人心靈相通,不需要用眼睛來確定,也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對方是否在身邊。

不讓蒼朮出現在父母眼前是自己的注意,蒼朮也並沒有表現出生氣或者不滿,但是現在又不由自主惦念起來,強大的氣場,以及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蘇澤夏很不在狀態,渾渾噩噩地洗漱,直至出門,大腦始終處於蒙頓不清的狀態。

煙花三月,三月十三,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