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滿天,春意闌珊。

值夜班的護士一看見蘇澤夏走進科室就笑起來:“呦~今天是怎麼啦?一個比一個早,小夏,病房裡有人等你,來了好久了。”

這麼快!蘇澤夏心裡咯噔一聲,心臟又往下沉了幾分,強笑說道:“可能是我父母,他們今天來看我。”

“呀~你有那麼年輕英俊的老爸??哈哈~你真逗——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護士說著,以探尋的目光熱烈地追逐著蘇澤夏。

“謝謝,我過去看看。” 蘇澤夏狐疑地皺起眉,不是父親??一個男人?到底是誰?

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蘇澤夏刻意放緩了腳步,透過門上方鑲嵌的透明玻璃窗戶,向內窺探。

朝霞裡,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靠坐在窗戶邊,剪裁得體的勁黑修身外套隨意敞開著,露出內裡暗色條紋的緊身毛衫,簡單幹練的短直髮,略帶零碎,他雙腿優雅交疊,左肘倚靠著窗欞,左手托腮,凝視著窗外,晨輝在男人的面部輪廓上描繪出柔和的光暈,高挺的鼻樑在冷峻的側臉上投下濃郁的陰影。看不清他的長相,可是單單這一個姿勢,卻已經散發出不容侵犯的威壓。

蘇澤夏暗暗攥緊了拳,又來了一個狠角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一橫,把門開啟。

男人聞聲轉過頭來,挑釁又狂傲地揚起眉梢,窅黑的瞳仁沉甸甸地回望著蘇澤夏。

四目交錯,蘇澤夏呼吸一窒,倒抽一口涼氣,張口結舌:“你……你……”

“怎麼?不認得我了?”

男人的唇角依然噙著一抹熟悉的似是而非的笑意,如同一隻優雅的貓,緩緩站起身,向蘇澤夏走去,舉手投足之間不無彰顯著霸氣和尊貴。

“……”蘇澤夏怔怔地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說不出話,更挪不開視線,眼前的長眉向兩鬢高挑著,說不出的邪祟,幽暗深邃的雙眸牢牢擒獲住蘇澤夏的視線,凝眸之處令人無法自拔,唇邊單薄的笑意,似是譏誚,又似溫謙。

蘇澤夏幾番掙扎,逃也似的從那雙眼睛裡掙脫出來,有些狼狽地別過頭,說道:“果然人靠衣裝,蒼朮,你終於有個人樣兒了!”

===============================================================================

不能否認,改頭換面的蒼朮,變化大的驚人,不論是古袍或者現在這一身寬肩窄臀剪裁精良的休閒西裝,穿什麼像什麼,如今減去了長髮,現在這一身打扮,全然是一個社會精英,男人魄力十足。蘇澤夏不等蒼朮回答,連忙關了門,說道:“你這樣豈不是全部暴露了?太危險了。”

蒼朮露出一貫頗有些狂傲的表情,挑眉道:“你不需要擔心。現在,以至以後——我都會以這樣的存在,輔佐在你左右。”

見鬼,這個男人哪裡來的這樣的自信,蘇澤夏失聲叫起來:“聽著,你是魅,是魂魄,這樣豈不是把靶心從一個小米粒兒放到足球場那麼大??這不是明智的做法,蒼朮,你會更危險。”

“你在擔心我嗎?”蒼朮牽起唇角,反問道。

“我不擔心擔心誰?我知道你很強大,但是不要傻到做眾矢之的,樹大招風,風必摧之!”蘇澤夏眉頭緊瑣地分析道。

“你的母親我認識,她是怎樣一個強悍的女人,恐怕你根本不明白!”蒼朮淡薄性感的唇中,談論天氣一般,吐出一個令蘇澤夏目瞪口呆的資訊。

“你說什麼?”蘇澤夏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茅戴青,你以為她是誰?尊為茅山道長的後人,雖然身為女子,卻法術高強,二十幾年前,一舉擊敗三個兄長,成為茅家現任大當家,呵呵……蘇,你以為在這樣的人眼中,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