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舒緩了你的怒氣。”

他還在觀察她!

微微一笑,這曾是讓她迷戀的一張臉,從氣息到發末,從發末到腳趾頭,從腳趾頭到思想,從思想到靈魂,一切一切連同他漫不經心說出的那些殘忍的話,都愛!都在深愛著!

即使,這一刻,她還是如此的迷戀著他愛著她,這一點她不想否認。

只是現在,這一刻!她要把所有所有的一切撕裂,毀壞!她不能背叛榮駿至少在行為上,她也不能任憑著自己的心和他在一起,沒有人比她更為清楚,諾丁山加克萊兒會變成一個無底洞。

那麼,就讓這一切在這裡結束吧!

“怎麼?我剛剛的話讓你產生懷疑了嗎?你在心裡問著你自己是不是應該聽錯了。”諾丁山咧嘴一笑:“也許你在心裡還會保留著那麼一點點的念想,眼前的這位女人也許會向你屈服,不,應該是堆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告訴著你這一切都是無奈之舉,在她心裡其實是愛著你的。”

又,我最最親愛的,你又在皺眉了,皺眉不好。

對著程迭戈那張斂著眉頭的臉,諾丁山笑出聲音:“程迭戈,還不懂嗎?你的困惑和不理解的都來自於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即使進入了千萬年薪的行列,但是你永遠也冠不了榮這個姓氏,我常常這樣想著,程迭戈你要是榮慕明的孩子該有多好,那樣一來我就不用絞盡腦汁在你和榮駿兩個人之間搖擺,因為我的心更偏向於你,可遺憾的是你不是。”

“我這樣說夠明白了吧?”諾丁山問。

“如果還不夠明白的話,那麼我索性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真的以為我是因為你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在狂歡節塗上油彩才和你分手的嗎?其實,和你分手的原因是你所有財產只有一百萬英鎊這樣的事實讓我特別不開心,不開心到我動了和你分手的念頭,我們分手的事情只不過一種順水推舟而已。”

程迭戈的臉從微微斂著眉頭到鬆開,到困惑,到了然,之後,臉色漸漸蒼白,這一切表情的轉變都在眨眼之間的事情。

諾丁山開始肆意笑開:“這個時候程先生還認為那是一件類似於戀物癖一般無傷大雅的事情嗎?這個時候程先生還把我對於金錢的追逐當成是類似於小女孩迷戀芭比娃娃的可愛習慣嗎?嗯?”

她的話宛如在程迭戈身上施展了魔法,就那麼的手一揮,就把那個男人封印在某個時空裡,仔細看這個男人的臉,如果很仔細很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囤積於他眼底眉梢上厚厚的悲傷。

諾丁山垂下眼睛。

走了過去,拉起他的手把手機塞在他的手掌裡,輕聲喚“程迭戈。”

被封印的男人彷彿聽到了召喚,他半側著頭,看她,之後看著她塞到他手掌上的手機。

“距離五分鐘還有一分鐘時間,在這一分鐘裡如果你沒有打電話的話,我就當你已經放棄打電話的選擇。”

他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由自看著手機思索著。

時間在快速且緩慢的流動著。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到了。

諾丁山輕聲說著:“五分鐘到了。”

他抬頭看她。

很小的時候,諾丁山問過蘇珊娜男人悲傷時會像女人一樣哭泣吧?“不會,男人們習慣把悲傷隱藏在眼底。”

蘇珊娜和諾丁山形容過她見過的最悲傷的男人的模樣:那是一位參加自己妻子葬禮的男人,穿戴整齊,髮型整齊,下巴乾乾淨淨的,對每位前來參加葬禮的人表示感謝,等到所有人離開,他依然站在墓誌銘前對著自己妻子的照片微笑,在他和亡妻微笑時悲傷躍於他眼底,那悲傷和他身上的禮服顏色一樣是黑色的。

當程迭戈抬起頭看她時。

諾丁山看到了悲傷的顏色,是葬禮上人們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