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你們分別扮演了什麼?”

黛慢慢地說,“我是醫生,曼陀羅是守護者,還有對外溝通的聯絡人,負責暴力擴張的隊伍。嗯……也許我們還需要老師……”

阿寶微微驚訝,“你們喜歡扮演這些?”家家酒玩得不是家庭角色扮演麼。

“喜歡。”黛和曼陀羅點頭,“我們非常的喜歡。”

日子繼續這樣一天天過去,唯一不同的是,黛和曼陀羅對於角色扮演的遊戲越發的熱衷。

“你想學治療術?”阿寶幾乎是毫不意外地迎來他的問題,只是她想知道,“為什麼想學?”

“為了更好的掌握殺人技巧,鍛鍊佈局的縝密性。藉由治療術,對於掌控各個種族的弱點,如何不損及一根髮絲地將我的收藏品們完美的封存起來,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

變態果然是變態啊。

毫無疑問,黛在這方面極有天分。當阿寶第一天教習他基礎課程後,第二天黛就可以完美的掌握,並付諸實踐。

阿寶總算是依稀體會到當年墨言遇上她這樣的怪胎時是什麼心情,用金酷的話來說,黛就是傳說中足以讓其他人眼紅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天才兒童。

阿寶開始擔心,當年的治療術師傅只教了她五年,她能夠支撐多久便教無可教?

黛不動聲色,依然耐心的在阿寶的教導和角色扮演中來回。

阿寶微笑地看著他日益開朗的臉,“黛,你的新朋友又增加了。”

紅髮少年只是微笑不語。

他們扮演的角色,漸漸奠定了一個規則的雛形。它叫:秩序。

而這個遊戲的名字,叫——王國。

天上秋期近,人間月影清。

憐柳在一個秋風蕭瑟的清晨出現在阿寶面前。

“……你確定要把真身安在這?”阿寶眼角微微抽動,瞪著那棵在漫天黃沙中隨風搖擺的綠柳。

曼陀羅抬了抬眼,“我覺得很好啊,黃配綠,這顏色多打眼。”

深秋時分,一棵詭異地長在大漠中的鮮嫩柳樹,你確定很好?

黛從初見憐柳的那一刻便一直熱切的盯著他,直盯得向來靦腆害羞的憐柳往阿寶身後挪步。黛又挨近他幾步,目不轉睛地道,“你真迷人。”

憐柳被這才剛及他胸口的小童調戲,不由結結巴巴地道,“多……多謝誇獎。”

黛伸手肆無忌憚的撫上他的胸膛,“骨骼完美,肌肉緊實,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尤其是這身面板……”鮮紅的唇吐出長長的蛇信在他的鎖骨處輕輕劃過,他陰沉地微笑著,“若是將這身白膚剝下來製作成宮燈,將這個小巧可愛的顱骨雕琢成酒杯……會是多麼完美的收藏品啊。”

“……”

抖~

為什麼她覺得學了治療術的黛越發變態了。

“阿寶,你想在這龜茲待多久?”憐柳在心中直接將黛勾入黑名單,日後絕對要離他越遠越好。

“為什麼這麼問?”阿寶大眼瞅著他,“睚毗已經不再關注中原了?”

“大人在人間停留數月皆毫無所獲,便留下大批妖怪繼續搜查,數日前回句芒山了。”

“這樣啊。” 阿寶低喃著,而後揚起笑對憐柳道,“其實你不需要再留在我的身邊。憐柳,如今我已經可以自保了。”

他微一怔,如今恢復妖力的阿寶不再是數百年來那個需要他保護的離魂軀殼了……竟有幾分難以察覺的失落。少年靦腆的道,“從前只要一有空閒便下界守著你的寒玉棺,這麼多年下來,已經變成習慣了。與其說是來保護你,倒不如說是一種慣性。”

雖然最後一句挺殺風景,但這實在話倒很契合阿寶的心意,想起黛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