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你可以常來教習阿黛術法嗎?他很有天分,是一塊璞玉。”

憐柳的臉綠了一半,眼尾一瞥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黛,不由頭皮發麻。

阿寶深深理解他,見他面有難色便主動救場,“沒有關係,我也知道黛……”

“好。”憐柳深吸口氣打斷她未出口的話,“我可以教他。”

“哎?”你確定?

黛不緊不慢地補充一句,“教一個人是教,教一群人也是教。喂,可以連我的朋友們一起教吧?”

“……不要得寸進尺。”

待憐柳親自教習黛時,便發現他確實是天分驚人。他一天中用4個時辰向阿寶學習治療術,4個時辰向憐柳學習各系術法,4個時辰和各個“新朋友們”玩變異家家酒,全日無休,近乎瘋狂的吸收實踐所有知識。

難怪黛和憐柳他們年齡相差不知凡幾,未來卻能夠比肩而立。這般驚人的天資再加上如斯瘋狂的勤奮……實在想不紅都難。

曼陀羅支著下巴扒拉著那頭紅髮,“想不到那傢伙竟也當真留下來連你的‘朋友們’也一道教了。”

黛似笑非笑,“那傢伙當然不會走,我們是同一種人。”

就像螢火追逐月光。雖然明知道這看似溫暖的光其實並沒有任何溫度,但依然會被趨光的本能吸引。

“況且……”黛帶著絲惡意的接著道,“在第一天看見我們的遊戲時他已經了悟了我們的‘朋友’卻依然繼續往下教,妖都潛藏著野心,他沒有抗拒便表示他也藏有興趣,只是還在遊移罷了。我們為什麼不推他一把?”

“拉他入夥麼……”紅髮少年舔著紅唇,“這主意不錯。”

黛童稚的臉上勾起一個令人發寒的天真笑容,“就這需要我們長期潛移默化的培養感情,而這些由他教習的同伴便足以把他綁在同一條船上。西域的妖雖然不多,但這些年可不少,我們要長期和同伴們到妖怪中間推崇下我們這偉大的便宜師傅,讓眾人皆知他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教他想回也回不了。”

曼陀羅的眼掠過“朋友們”的房間,微微皺起眉,“可惜他們中間還有不少弱者……嘖,真是礙眼。”

“吃掉不就好了。”殷紅的蛇信輕吐,“弱者讓強者吃掉不是理所當然的。況且,他們的內丹也能增加我們的道行,就當是為我們盡最後的綿薄之力,他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啊,你真惡毒。”曼陀羅掩袖低笑。

“畢竟我是毒蛇。”黛神清氣爽。

商隊在龜茲待了數月高價賣出所有的絲綢後也購進足夠多的皮毛香料,珠寶首飾即將返航。

阿寶自從到了龜茲後便常常不見人影,當她不想出現時,無論派多少人力都遍尋不著。幸而在最後一夜,阿寶踏著月色走入金硯房中。

“阿寶……”金硯午夜夢迴見到阿寶的身影,以為只是場幻夢,不由在阿寶靠近時孟浪地將她用力摟在懷中。

思之不得,輾轉反側。

平生從未這般相思,他緊抱著懷中消失了許久的少女,低喃,“阿寶,你竟狠心如斯……”

阿寶嬌小的身體被緊摟在懷中,耳邊心臟的急跳聲激盪無比。阿寶立刻抬手要推開他,當掌心觸到金硯的左胸時,那心跳隔著胸膛傳達到她的手心,她怔了下,最後一夜了,就當是補償他錯給的相思。阿寶僵著身體沒有再推開他,困擾地蹙眉,她軟聲道,“你我畢竟殊途,請公子忘了我,回杭州吧。”

金硯見她沒有抗拒不由心神一蕩,還未來得及欣喜便聽見她要他忘了他,他沉默半晌,下意識收緊手臂,一字一句地開口,“我不忘。”

“人生短短數十年,於我而言不過彈指間,於你卻是一生。我無法為你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