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和站在一邊嚇得不敢說話的於竹青身上點了點:“你們三個,隨著本官去衙門,當庭作證,就說那龜公搶了刀子,欲要殺人,我手下家丁反抗,他自己腳下不穩,摔倒在地,自己撞在刀刃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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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六四 須得學會護犢子

張媽媽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就覺得手裡那些銀子變得燙手無比,放在手裡似乎一刻也拿不住了…

原來這位董千戶打的竟是這般主意,真真是好生陰險。真真該想到的,這銀子豈是這般好拿的?

“怎麼,不願意?”董策見她遲疑,眉頭一挑。

張媽媽思忖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雙手託著那袋銀子,道:“董大人,奴家這等開門做生意的,小門小戶人家,著實是不敢欺瞞官府,這銀錢,也受不起,還請您拿回去吧!”

她臉上表情越發的悽苦,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好生想了想,是得罪眼前這位董千戶,還是得罪縣尊大人,著實是好生讓人為難。不過縣尊大人乃是現管,要收拾自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而已,看來是更不好得罪一些。而這位董千戶,手卻是未必能伸的這麼長,得罪了後果至少要輕一些。

而且她也是存了心思:這位董千戶肯賠銀子,看來是個講道理的,正是君子,所謂君子可欺之以方,這等人,卻是好欺負。想來他是世家子弟,心高氣做,自己姿態放的低一些,他也未必會為難。

她這點兒心思卻是瞞不過董策。

“若是你不願去,本官也不勉強,這銀子,你也收著。本官說過,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只不過……”董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手握在一起又鬆開:“只不過麼,今兒晚若是你家發生什麼血光之災,和本官可是沒關係的。”

“噢,你瞧我這般年輕,想必以為我是貴胄子弟吧?非也,非也!本官半年之前,尚是一微薄軍戶,本官這千戶,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是踩著建奴、逆賊、匪寇的腦袋,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董策臉上笑意不減,口中話語卻是森寒如冰:“本官最不怕的事兒,就是殺人!”

張媽媽豐腴動人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心中一片冰涼,呆呆的看著董策,那陡然爆發出來的殺氣,讓她明白,這個年輕公子,真不是在開玩笑。

若是不按照他說的辦,怕是自己院子裡這些人,真是活不過今晚。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一笑起來露出潔白牙齒的年輕人,行事竟是如此的強橫,如此的肆無忌憚。

“看來這位才是真正得罪不起的啊!得罪了縣尊不過是為難,得罪了他,可是要命啊!”她內心呻吟了一聲。董策的權勢和強橫的做法讓她絲毫提不起什麼反抗的精神來,這等霸道的男兒氣,反倒是讓她心裡一陣戰慄。

“我的好大人,奴家依你說的就是了。”她嘴角掛著笑,水汪汪的眼睛瞧著董策,卻是向他飛了個媚眼兒。

這一次倒是輪到董策怔了怔。

……

董策駐馬在陽和縣衙前頭的牌坊前面,他微微抬頭,這座石頭牌坊大約有三丈高,兩丈寬,全部是由大青石修建而成的,很是氣派。在牌坊的上面,還懸掛著一副牌匾,上面寫著‘忠廉坊’三個大字。石頭牌坊已經很是陳舊,石色都有些暗淡了,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頭,經受風吹雨打,留下殘破的痕跡。而上面的匾牌,則是嶄新的,顯然放上去沒多久。

他的目光挪了回來,在衙門口上兩個手摁在腰刀上的壯班掃過,那兩個壯班衙役感受到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是飛快的低下頭去。

縣衙在陽和縣的東南角,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