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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身處險境。”
得人告之?我在心間起了一絲疑惑,轉而感慨,王都的百姓們果然還是良善的,少女血濺街頭這樣場景看來他們也覺得很不美妙。又聽到他言科舉,我就覺得這果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吶,我仰著頭眨著眼天真無邪道:“那秦公子是準備參加武舉還是文舉?”
談及此,他的眸子裡有絲絲光華欲破繭而出,唇勾起淡而暖的笑意:“皆可。”
這僅僅兩字,他說的風輕雲淡,我卻仿若能窺見一個睥睨蒼生的心,指掌間翻覆乾坤。
折服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口舌,短短數字便可。那時候的我就被這兩字下的氣勢所懾住了魂,
很快,都府尹帶著親兵姍姍來遲救駕了。他渾濁的眼珠子在我和秦沉璧間轉了兩圈,又掃了一眼地下的屍體,立刻噗通一聲帶著人跪了一地:“微臣救駕來遲
,讓殿下受驚,萬死莫辭。”秦沉璧見此情景,揚了揚眉,如冠玉的臉上未見多少表情。
我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妙,這府尹老頭早不來晚不來,來得如此不巧。我還未與秦小公子進行良好的溝通,摸清他的底細,順便讓他了解我端正而可愛的品質,眼見著就又要重蹈覆轍了。
他轉眸靜靜看著我,半晌,撩開袍角,眼見著就要跪下去。我忙不迭跌跌撞撞跳下馬車,扶住他的胳膊:“秦公子是步疏的救命恩人,步疏怎能受此大禮?”他唇角微微揚起,卻還是跪了下去:“秦沉璧斗膽冒犯了東君,還望東君恕罪。”
“恕罪恕罪,自然是恕的。”我欲哭無淚道:“秦公子是秦家之人,棟樑之後,而今前來為國出力,本殿又怎生怪罪呢?”
我就說為何這秦沉璧之名如斯耳熟,後來才想起,景州秦家是出了這麼個青年才俊,詩書滿腹,武亦無雙,於王都貴族小姐們也有流傳。都言若不是秦家常年鎮守邊境景州,這公子必是東床的不二之選。秦家又為何家?當年亦是隨著昭陽帝打下這天朝江山的世家之一,後來封賞時,秦家推卻王名侯爵,隨當年雲氏先祖來到荊國封地,就此駐守景州至今。
我在得知有這麼個家族時,有些許喟嘆,這個,當年的秦家祖宗究竟和我家祖宗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追隨如此啊。又道,秦家先祖也是英明的很。封王得位看似風光,實則也是遊走在帝王信任的刀鋒上,一有不甚便是九族皆亡,哪裡有做土霸王來得痛快?
一陣馬蹄聲急行而來,阿寞下馬,未理依舊還跪著的眾人,大步過來,面上冰凍三尺,霜飄萬里。
“殿下當真好本事!”他的聲音冷得人骨頭痛。
我摸了摸鼻子大言不慚:“偶爾遇刺,能鍛鍊我的反應能力和敏捷性。”
他猛地扯過我,手上的傷讓我痛撥出聲,有人握住了我的腕,讓阿寞的腳步一滯。
秦沉璧抬頭,迎著阿寞冰冷的視線,溫潤如玉的眸子裡是淺淺的笑意,話語卻有點涼:“殿下既身負重傷,又受了驚嚇,這位大人如此怕是失禮了。”
我心下一甜,面上不覺露了笑意。阿寞的手一僵,我連抽出手來,苦兮兮道:“近來我當真是諸事不順的很,這衰神君莫不是附了我的體,總是大傷不斷,小傷不停。”
“又胡說!”阿寞怒道,面色卻是緩了不少:“還跪著做什麼,速傳太醫來。”他對著底下的人斥道。府尹唯唯諾諾連聲告罪,慌忙退下。
他轉而看向秦沉璧:“你又是何人?”
“沉璧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這次科舉的考生。”我連忙插嘴道,討好地看向阿寞。
阿寞面上陰晴不定看了他許久,終帶著我離開,獨留他一人在那。
走出幾步,我回頭看他,他唇角噙了一抹極淡的笑意,朝我輕輕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