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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溫玉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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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七章 雪開初緣(二) 。。。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寫章節名真是太幸福了~~~~搖扇子,最近挺熱的,據說又要降溫了,這是怎樣一個抽搐的天氣啊。
白色的雪地灑著殷洪的血,如散亂的花瓣,蒼白並妖豔著。風掃過簷角,簌簌落下些許碎絮落在他的斗篷上。他慢理斯條將劍插入鞘中,黑色的靴子踩著積雪,咯吱咯吱地響聲打破一片死寂。他的步伐很是優雅,與方才取人性命的狠辣模樣決然不同。
“你受傷了。”這是他俯首看我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像春融冬雪般的清澈乾淨。
我啊了一聲,然後遲鈍問道:“哪裡?”
他愣了一愣,告了聲得罪。然後徑直握住我扣進木頭裡的手指,生生扳開,我才發現指甲裡沁滿了血,十指連心,我後知後覺地痛嚎出了聲。他的表情僵了僵,也許是為了我現在這與方才沉穩冷靜截然不同的表現。
從此可以推導,這個孩子並非經常接觸女子這種生物。方才我便是哭破了嗓子,喊得如瘋如魔也沒用不是。我既對自己是否練就了獅吼功予以否認,亦對那刺客們能否突然升起那憐香惜玉的心思不抱有希望,我還是很相信刺客們的職業修養的。
所謂的委屈和疼痛,那是要有人憐惜有人看見,才管用的。
而此時的我有種恍若隔世般的錯覺,時光在瘋狂流轉,而我已分不清昨夕今夕。那夜的落九郎和現在的這個少年身影重疊又分離,再合二為一。我想我是瘋了,居然開始犯這種混蛋至極的混了。替身這種虐情戲本子裡的才有的橋段,竟詭異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心間。我的心立刻分成了兩個小小的人兒,一個邪惡地咧著嘴說,這一看就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啊,相似的場景,相似的人,如此不是上天為了補償你在落九郎那裡傷的心嗎?另一個正氣凜然道,太不道德了,你已經夠昏庸了難道還要再添個無恥的形容詞,人家良家少年郎的心不是任由你們這些紈絝子弟踐踏的!
天人交戰,我混亂不堪。
他見我欲揪頭髮,以頭搶地的情形,驀然笑出了聲,恍若明陽耀入我眸間:“你是哪家的小姑娘?倒是有趣,看著並非奸邪之人,怎麼惹了這些人來?”他說著從隨身的腰囊中取出小藥瓶來,細細抹在我指尖。
我盯著自己尚算青蔥的手指捏在他指間,痛覺稍稍褪了些許。就聽到心裡那個正義小人呸了一聲,她非奸邪之人,但她是淫邪之人,正在思考如何拐帶你這看似單純的小綿羊。
於是淫邪的我鬼使神差開了口:“奴家,哦不,小女乃京中人士,家父從仕。”吸取上一次失敗的經驗教訓,這次我說的皆是真話,只不過是婉轉的真話。言語技巧在男女交往中很重要,例如去青樓尋歡,那不叫出牆,那得叫偶爾放鬆身心;竄到牆頭勾搭他人婦,那不叫通姦,得叫給身處廣大正室側室鬥爭中落敗的寂寞少婦送溫暖。
然後我接而問道:“不知公子府上何處,哪裡高就,可有婚配?”最後一句才是我別有用心的重點。
他握拳輕咳了咳,我眼見著他白皙的耳根子泛上淺淺的紅,我再接再厲:“公子不要多想,公子也不要害羞,都城女子素來都是這般直率而坦然著的。”自信是取得成功必備條件,我深諳此道。
他低頭看了看我,半晌又笑了笑:“秦某初來都中,倒不知姑娘所說,看來王都此地民風確與他處不同。”我深沉地點了點,有我這樣別具一格的東君存在,它自然是不同的。原來他姓秦啊,我的腦子裡模模糊糊有什麼隱約浮出。
等他接下來開口,我瞪圓了眼,只聽他道:“在下景州秦沉璧,字淵書。此行來往王都,準備參加此次科舉。方才途徑附近,得人告之,前方有人行遭不測。再走便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