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在立家的地下室。”那個男人也就是所謂的父親。

八歲、九歲,立初那的生日過著。

那個所謂的父親對明崇逸說:“你可以出去玩的。”

明崇逸那天偷偷跑了出去,跑回了家。自己之前和母親住的是普通的居民房,黑暗裡的他飛速的奔跑著。

門半掩著,他扒出了一點點的縫隙。看著明苒霞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擁吻,黑暗裡的那一幕格外刺眼。

“你是死人嗎?都多少天了,還沒拿到錢。”

“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

這些話聽完,明崇逸覺得自己沒有死真是萬幸。甚至過了之後,明崇逸都承認自己變態了。當時會很舒服的,沒有感覺的對視兩個人。

然後很平靜的問明苒霞:“我是那家的孩子嗎?”小小的手指指著沙發上的男人說:“還是……我是他的孩子?”

女人呆站著,沒有想到反應過來,之後一耳光打過來。“死人!回來幹什麼?”

火辣辣的臉頰紅了半邊臉,明崇逸手指再次伸直。“我在問你!”

女人手停在空中,回頭看了一眼不遠的男人。對著明崇逸又是一耳光。“你是那家的!行了吧?”

“沒錢的話,死都不要死回來!”

最後那一句,死都不要死回來。反覆迴盪在明崇逸腦子裡,出門的時候。門口的大垃圾桶裡面躺著一個大浣熊和其他的小玩具。那是明崇逸的,他的七歲生日母親買的。那是唯一一次溫暖的生日,後來的八歲、九歲都沒有了。

垃圾鐵桶上照著半張臉,都是血。

他九歲,立初那六歲。他十歲,立初那七歲。

河水都結冰了,明崇逸用水小心的清洗著玩具。大浣熊有一米五左右,天快亮了。

立初那來見他的第一天是遠離死亡的日子。

在記憶裡,雙臂裡抱著到發臭的玩具都比那個在別人懷裡的母親可靠太多。

有幾天夜裡他都被噩夢驚醒,自己親手把那個女人掐死。

有一天他好不容易對她喊出一句:“我恨你,明苒霞。”

老女人掐滅了煙,吐出最後一圈煙霧。走了幾步,離的還不算遠,上來就是一巴掌。“你現在是骨頭硬了!後媽不恨?來恨親媽了?”

明崇逸擺正了臉,白嫩的面板上霎時就是一個手掌印。他眯著眼看著面前的女人,唯恐打錯了位置。明崇逸故意扯出這樣的局面。有多少年他受夠了這張臉。

受夠別人說他長得像明苒霞,一張勾人的臉。

受夠他去吃立家的軟飯。

受夠他後來和立家扯不清的關係。

“你今天是犯賤到底,是吧?”女人說著拿起身旁的板凳就砸在明崇逸身上。小男孩抿著嘴,簡單不回答卻讓它更加肆無忌憚,一下一下的墜落到冷清。

男孩沒有躲,明崇逸仔細的數著。一共砸了二十七次,每一次他都在心裡重複說著一句話:明苒霞我再也不欠你了。明苒霞我再也不欠你了……

我是你的兒子是我想死的理由。

二十七下後,明苒霞砸不動了,甩出一句:“滾!”

明崇逸站直了身子,感覺嗓子有甜膩的味道湧上心頭,頭頂幾股深血說流就流了下來。他別過臉,給了明苒霞一個迷人的微笑。

那一刻,明苒霞沒有接話。手指關節摸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低頭看了一眼。噁心的突然捂住嘴,凳子上有血。想回頭看明崇逸,門外已經清風吹過。

男孩無力的走出居民房沒多久,一口氣沒忍住,“嘔!”了血出來。路過幾個人,看見小孩滿身是血。眼睛上蒙上一層紅色的面紗,明崇逸堅毅的看著他們。

大人們嚇的馬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