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第一件事是先來看小姐。

難道真是訂了親了,追到手了,覺著沒有挑戰性了,丟開手了?

一念及此,紫蘇連連敲了自個好幾個爆慄。

七爺可不是這樣的人,這些日子他是怎樣待小姐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怎麼還能懷疑他的真心呢?

可她也不能揪著別院的人去問——那顯得小姐好象巴巴地纏著他不放,多掉價啊!

只好把這個悶葫蘆揣在肚子裡,憋得可難過了!

杜蘅不聲不響地等到了二十九,吃過早飯便吩咐收拾東西回楊柳院。

紫蘇吃驚:“不用跟七爺說一聲嗎?”

彙報到這裡,夜影停下來,意味深長地瞥一眼把沉默地靠在椅中,兩條長腿擱到一堆卷宗教的蕭絕:“知道二小姐是怎麼回答的嗎?”

魅影立刻很盡責地發揮捧哽的職責:“二小姐怎麼說?”

蕭絕不動聲色,眼風微微一掃,魅影立刻打了個寒顫,乖乖地往後退了一步。

“京郊而已,又不是山長水遠。他忙,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

這話乍一聽,很是合情合理,也沒什麼煙火氣。

但仔細琢磨幾遍,慢慢就咂出點幽怨的味道來了。

夜影垂著手,一臉平淡地轉述著杜蘅的話,末了加上一句:“這時候,二小姐應該已經回楊柳院了。”

魅影在一旁,大為驚歎:“你學二小姐的口氣,真***絕了!”

蕭絕頭也不抬,冷冷問:“交待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呃,有點扎手~”一句話,立刻把魅影打回原形:“可能是年關將近,也可能是熱孝未出,這龜孫子縮在府裡硬是不出來。守了半個月,硬是沒等到機會。”

蕭絕冷笑:“爺砸了大把銀子進去,就訓練出一批只會守株待兔的廢物?”

魅影噤聲。

蕭絕不再說話,低了頭去很隨意地從桌上堆積如山的卷宗中抽了一份拿在手裡研究。

“二小姐呢,真不管她了?”可沉默不到一盞茶,魅影又很犯賤地開了口。

據他所知,七爺都已經找好了替身,就為了留二小姐在別院過年,免去她奔波之苦。

現在,是幾個意思?

蕭絕不答,卷宗啪地扔到地上:“你是不是閒得慌?”

魅影立刻面露驚恐:“爺,我很忙很忙,忙得要死……”

半年前那次暴雨中主僕二人的過招還記憶深刻,他怎麼敢重蹈覆轍?

其實說過招,實在太粉飾太平了,那是實實在在的人肉沙包,只有捱打的份,沒有還手之力啊!

可怕的是,這次爺胸中的鬱氣似乎比半年前強了好幾倍,打完之後有沒有命活下來是未知數啊!

蕭絕勾了唇,陰冷一笑:“半個月之內,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搞定夏季。再不行,你親自出馬。”

魅影慘叫:“爺,不帶這樣玩的啊?我把林月仙叫回來?他長得俊,肯定是夏季好的那一口!”

如果一定要在那個變態和人肉沙包之間選一個,他情願當人肉沙包啊!

起碼被主子打死,還算死得其所,搞得不好還得博個忠僕的名聲啊!

跟變態呆一塊,只能多個斷袖的名聲,啥好處都沒有啊!

夜影給他一個白眼,活該!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場!

年夜飯,蕭絕吃得索然無味,匆匆幾口扒完,擱下筷子就閃人。

“絕兒~”穆王妃頗有幾分幽怨:“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成一個惡婆婆才罷休?”

蕭絕蹙眉:“我今天輪宿宮中。”

“啊?”穆王妃的一臉幽怨立刻轉換成心疼和不服:“都輪宿幾天了,竟然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