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懂。”怎麼聽起來有點兒不服氣?

“你的確什麼都不懂。”得到這樣的確認,鹿蒼冥心魂一蕩。他承認,心中冒出的那股感覺可以稱作歡愉。

“我懂得可多呢。”她臉紅,不滿地嘟嘴,卻忍不住抬起纖指戳著他肩頭。“你為什麼突然吻我?”

瞧,這叫作懂得很多嗎?她這一課顯然學得不太好。

鹿蒼冥欲笑不笑,靜瞅著她片刻,不答反問——

“你不怕那些響羽箭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乖乖待在馬車裡?為什麼不顧自己的安全,在亂蹄中還朝我撲來?”

淡菊微微怔然,柳眉輕揚,卻也不答再反問——

“那鹿爺呢?你不也一樣?你不怕那些響羽箭嗎?為什麼要我乖乖待在馬車裡?為什麼把自個兒安危拋到一邊,駕著馬,傻呼呼地朝林中奔去?”

傻呼呼?!他眉心皺摺,還是首次聽人這麼形容自己。

他承認當時自己過分大意,來者意圖不明,又突地出手狙擊,不過,那人最明智的決定在於最後射瞎他的馬,若非如此,他有九成的把握躲過飛箭,然後欺近對方身旁,一旦距離拉近,響羽箭的功用便要大減,而他有自信能活逮那人。

“你不好好檢討自己,卻來質問人家嗎?”淡菊吐氣如蘭。

他思索著她丟回來的問題,大掌有意無意地沿著她美好的背脊嫩肌滑動,忽地啟口——

“不管先前有過什麼衝突,你嫁予我為妻,便在我的保護之下,我要你待在馬車裡,你就該乖乖聽話,不能違抗命令。”頓了頓,語氣轉為低沉,嚴肅地道:“絕不可再有第二次,懂不懂?!”

這男人真是……真是驕傲得可以!淡菊生氣地瞪著他。他表明自己想保護她,這些話其實可以說得很動聽,卻被他蠻橫又專權的態度給破壞殆盡。

他在等她親口保證嗎?很好,她本就是個壞心腸的姑娘,偏不順他的意。

“我不懂。”她一雙柔荑捧住他的臉,把答案乾乾脆脆地丟回。“你是我家相公,便在我的保護之下,假若遇上危急,我才不會像個膽小鬼躲著發抖哭泣,任由你落入險境,懂不懂?!”

此話既出,兩人皆是一愣,淡菊方寸狂跳,驚覺自己無意間已摻人太多私人感情。噢!不妙,大大的不妙。她說的這些話,全是心裡頭最真實的聲音,無關其他了。

鹿蒼冥的神色陰晴難定,兩人氣息混雜交錯,噴在彼此面頰上,而身軀相貼處,一邊是柔軟渾圓,一邊則堅硬寬闊,各自包裹著兩顆激盪不已的心房。

霍地,他抱住她翻了半圈,由仰視改為俯視,健碩的身軀半覆在她的嬌軀上,目光如星、如火,仔細地將她的五官神態瞧個分明。

“……鹿爺?”有什麼事不一樣了?她感覺得到,卻沒法兒具體道出。

“我叫什麼名字?”他沒頭沒腦地問出。

嗄?!他失憶啦?連名字都要問人。

“……鹿蒼冥……”她細細喃念著他的名,眸光與他交纏,情與欲同時在心中爆開,碰撞出點點火花。

“往後喚我的名,記住了……”最後的話聲消失在四片相銜的唇瓣中。

他吻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頰,舌自在狂放地汲取著女子醉人的香氣,兩手自有意識地循著美好的曲線探索,滑進她的前襟,結實而圓滿地覆住她的胸脯。

他律己甚嚴,一向不讓慾望控制意識,但是自從遇上這名女子,為尋血鹿戒指,他曾親手搜過她的身子,幾乎將她扒個精光,那是他第一次毫無預警地教人挑起心中火。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會對一具嬌美的胴體產生慾望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以往,他可以完全不當一回事,輕而易舉地駕馭,然而這個姑娘卻像燒紅的鐵般,深深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