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下原本就建議您要派些好手去的。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即使希費尼斯?賽昂斯的確打算行刺伊歐比亞殿下,甚至在西苑裡當著伊歐比亞殿下的面殺了他的侍衛,您也已經失去將他治罪的機會了。”

“什麼?”因格納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你說他在西苑動手了?”

“噢呀呀,您不知道嗎?”

“如此放肆伊歐比亞竟還護著他……”因格納喃喃自語,又想起在西苑看到的那一幕,希費尼斯對伊歐比亞的態度分明只有恭敬和順從,“伊歐比亞那小子是故意讓我去看他們演戲,還是真的……”

“呵呵呵……”巫師再次發出令人寒顫的笑聲,“在下說過,不除掉他的話今後對殿下會是個大麻煩。一把被人握在手裡的劍可是比掛在架子上的麻煩得多,呵呵呵……”

“閉嘴!”因格納心煩地吼了一聲,那笑聲簡直像是在譏笑他的無能。

“不過殿下放心,在下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您只管安心地休息。呵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老想著xxoo之刑,伊歐比亞像是那麼色的人嗎

IV NUNTII (信使) i。

“又一把格拉迪烏斯甦醒了。”

“那是最後的一個了吧,格拉迪依的血統只剩下了這最後的一滴!”

“誰是他的主人?格拉迪依一族在出生不久就會定下主人,在他的附近能夠吸引他的……莫非是……”

“是的,我也有如此想法。”

“黑巫和格拉迪依有深仇血恨,這最後的格拉迪烏斯恐怕也會遭到他們的攻擊,我們是否要插手?”

“……雖然我們也向來看不慣黑巫,但那位還不是我們的同胞,這件事還是靜觀吧。”

“不錯,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但對於那位,他遲早必須要做出選擇。”

* * *

黑暗中有一隻手向希費尼斯抓來,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五指枯瘦得關節凸出,灰白的指甲彷彿野獸的利爪。希費尼斯想躲開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蒼白的手一點點靠近過來,希費尼斯彷彿聽見了慘叫的聲音,再過一會兒,聲音越來越清晰,交疊在一起的尖叫嗚咽,視野裡出現了火光,地上到處橫著屍體,沒有一個活人。畫面像被人牽引著移過,驀地,希費尼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他的父親!隨即是他的母親,子爵府裡的管家、傭人……沒有一個人活著,痛苦的表情凝固在死者的臉上。接著他看到了自己,黑色的頭髮浸在血泊中,渾身血肉模糊,手腳都彎折成了不自然的角度,而在他身邊的,是伊歐比亞……

“……不……不——”

希費尼斯驚醒過來,喘著氣滿頭大汗。耳邊,那個陰森的聲音還在迴響。

(你看,這就是你的下場。你的家人,你親愛的主人,都會因為你而死,因為你血液中鐫刻的格拉迪依的姓氏!)

希費尼斯雙手捂住臉,手指颳去從發跡上滲下的涼汗。又是那個聲音,又是那樣的話語!

外面的天還沒有亮,擺鐘上的指標依稀指著四、五點。希費尼斯深呼吸了幾次,那個夢已經讓他沒了睡意,他靠到床頭,手伸進枕頭底下,摸出了那把不離身的短劍。

那天后來伊歐比亞就把這差點成為行刺兇器的短劍還給了希費尼斯。劍沒有任何損壞,依舊鋒利無比,但劍柄上的石頭,一道裂痕從上至下,把石頭分成了兩半。梅魯魯安說他在拾起劍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應該是希費尼斯失手落下時摔破的。希費尼斯記得原來這顆石頭上總是流動著銀色的光澤,但現在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裂縫,石頭好像沒了靈魂,灰禿禿的,當真變得一點都不起眼。

希費尼斯把劍拿在手上,拔劍出鞘,微弱的月光照在光滑